没有,那……那是管病房,管……管不了病房外。”
“那你有办法把整个医院都护住吗?召唤精灵的话,我离开了可能就不太好控制。”
“可、可以。”
丁言一带着覃遊上了楼,来到医院楼顶的正中央。只见他拿出四张符纸立在面前,掐了法印,口中念念有词,突然他抬手把符纸向天空一扔,同时一道天雷劈下,正落在四张符纸之上,此时丁言一手指摆动,浮空的符纸上开始出现符文的字迹。完毕又是一道落雷,符纸被烧得只剩下了灰烬,而上面的咒语,则还是在空中漂浮着,隐隐泛着蓝紫色的光芒。丁言一此时双手结印,四道符咒向四方飞去,在医院的边界处突然停住,像是贴在了一堵无形的墙上。接着丁言一从脖子上解下挂坠——一枚小型的印章,将它按在地上。同时第三道天雷落下,只见四道符咒瞬间飞入云层之中,随即便是一道金光出现云层里。光隔着云雾,似清楚似朦胧地透出四个高大魁梧的黑色身影,随即便消失不见。
“好……好了,”丁言一将印章拿起来擦了擦,重新挂在脖子上,“走……走吧。”
“灵官箓,”覃遊看着天,又低头看丁言一,点头表示称赞,“你这个年纪居然可以将符箓修炼到这个程度,不简单啊。”
“师师父教……教的好。”丁言一谦虚地说,“咱……咱们回去吧。”
“走吧。”
一个黑暗的房间里,两只蜡烛摆在阴阳师面前,中间放着他的般若面具,眉骨处缺了一块,那是雷御丢出的刀片造成的。
“中国の道士、あなたはその代償を払うことになる。”(中国的道士,你将为此付出代价。)
他拿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包着两根头发。他拿起其中一根插在般若面具的额头处,将剩下的那根包好收了起来。
阴阳师手往蜡烛上一挥,抓起一团火焰来,闭上双眼,口中念着咒语,点燃了那根头发。头发烧尽,化为一缕青烟。这时阴阳师将手里的火焰熄灭,接着双手结印,那缕青烟逐渐变成了一个五芒星的形状,在他的面前漂浮着。
他闭上眼睛,保持着身体打坐,手结印的样子。
蜡烛间的般若面具此时漂浮起来,隔着五芒星与闭眼的阴阳师面对面。蜡烛的火光也是诡异的红色——整个画面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人与一个鬼在阴间面对面而坐,周围一片猩红,整个房间的氛围阴森至极。
“亲爱的旅客朋友们:我们已经安全到达目的地——北京,飞机将需要滑行到指定的停机位,为了确保您的安全,请……”
“终于到了,”萧韫伸了一个懒腰,“雷御,我们……嗯?”
雷御不在旁边,萧韫直起身子,向四周张望了一番。
“怎么回事,”萧韫下意识的向腰间摸去,“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这架航班上本来有一百个乘客,但现在一个人都没有,整个机舱里是死一般的寂静,仿佛是天灾之后,幸存者只有你一人,那种孤独、可怕、静谧的强大压迫感顿时弥漫在周围。
萧韫解开安全带站起来走到过道上,边向前走边仔细查看着每一排座位,试图找到一些什么证据证明这里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她向前走着,行走在这说出的诡异中。
“手机也没有信号……”走到舱门口,萧韫抬头向外面看,登机桥的尽头是一片漆黑,仿佛可以吞噬一切,又仿佛通往地狱深处。
“あなたは誰ですか?”(你是谁?)
一个声音突然从萧韫背后传来,把她吓了一跳。
“あの道士は?”(那个道士呢?)
她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机舱里的人——借着机长身体出现在这里的人。
“你是谁?”萧韫捏紧手机,边问边朝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