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覃……覃遊,”丁言一爬上楼,在阳台上找到覃遊,“雷……雷道友呢?”
“去取快递了,”覃遊正戴着眼镜,躺在躺椅上看书,“怎么了?”
“那……那……那张道友呢?”
“张青……额……”覃遊眨眨眼想了想,“在书房吧……张青!”
“干嘛?”张青拿着本破旧的书走出来,“叫我干嘛?”
“啰,在这儿。”覃遊对着丁言一朝张青一甩头,说罢便接着看书。
“怎么了?”张青看着丁言一。
“韫……韫姐说……说给你们发消息,你……你们没……没回,让我看……看看……看你们在不……不在。”
“看书太专心了,”张青抖了抖手里的书,“我要有覃遊这书房……啧啧啧。”
“得了,”覃遊白了一眼张青,语气带了点儿嫌弃,“你武当山上的藏书阁里头什么没有?全本的《天工开物》和《乙巳占》都有。对了,说到这儿,我再多问一句,你真不会术数吗?”
张青也给覃遊回了一个白眼,转身走进书房。
“嗯……嗯,”丁言一看两人这样,轻松地一笑,“那……那我给……给韫姐发个消……消息回复下,说……说我们都在。”
“好啊,顺便问问她在干嘛,”覃遊翻了一页书,“今天回来吃饭不。”
“嗯。”丁言一点点头低头发消息。
“覃遊!”雷御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开门!”
“来了!”覃遊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朝楼下丢去,“接好!”
“韫……韫姐说这……这几天可能都……都不回来了,”丁言一回头,“她……她要专……专心指挥。”
“是嘛?”覃遊合上书,抬头看向丁言一,“拿来我看看。”
“给……给。”丁言一把手机递给覃遊。
“覃遊,”雷御抱着快递走上阳台,“你们这儿取快递也跑太远了吧。”
“锻炼一下不是挺好?”
覃遊把手机还给丁言一,摘下眼镜放在桌子上,站起身向另一个房间走去。
“干啥去啊?”雷御看着覃遊走进房间。
“找东西。”
“雷……雷……雷道友,”丁言一看着雷御放在地上的快递,“这……这……这是什么?”
“我的剑啊,”雷御蹲下身子,顺手拿过花架上的剪刀划开胶带,“这些不能上飞机,所以只能寄过来,免得到时候又被缴了。”
“丁言一!”覃遊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过来一下!”
“怎……怎么了?”丁言一走进房间,看见覃遊正拿出一个黑匣子放在桌子上。
“这……这是什么?”
覃遊也不回话,只是打开匣子。丁言一上前,盒子里躺着一个漆黑的小陶瓶,被黄布包裹着,周围还插着两三块鳞片状的东西。
“哦哦哦,这……这是你……你之前在医……医院抓……抓的那个小鬼是吧!”丁言一发出兴奋的声音。
“是啊,”覃遊笑了一下,“现在这家伙身上的其他东西都被拔得差不多了,你看,瓶子都黑了。”
“是……是啊。”丁言一弯下腰,仔细看了看那瓶子。
那瓶子原本是陶红色,上面还有一层光滑细致的釉,而现在,上面则是变得坑坑洼洼的,像是木炭被烧过后,又拿出来浸了重油一般。仔细闻闻,似乎还有一种鸡蛋腐烂后所散发的,淡淡的臭味。
“现在给你了,”覃遊拿黄布裹了手,捏起瓶子,“等会儿我把上面的‘腻’刮去以后,你就带着这玩意出去。你要是觉得可以应付呢,就一个人去;要是觉得一个人应付不了,叫雷御或者张青其中一个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