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庄先生却给她打来了电话。
”凝菲呀,我真是度时如年啊,一直掐算着你考试结束的时间。现在考完了是吧。赶快回安之堂中医馆一趟吧。”
“怎么了,庄先生?”
“快回安之堂再说。快!”
没等郁凝菲问清楚,庄先生就已经挂掉了电话。
看来这事还挺紧要且不好开口。
郁凝菲没多想,拦下一辆计程车就往安之堂方向去。
一回到安之堂门口,就把她惊得目瞪口呆。
从阶梯口一直到安之堂大厅,左右两侧各站着一排黑衣保镖。个个年富力强,墩实个子,荞麦色脸庞,短胡子黑里带黄,不怒自威的气场吓得前来看病的患者和家属不敢靠近。
这又是唱哪一出啊?
郁凝菲忐忑不安地走进了安之堂中医馆。
一进大厅,就闻见庄先生焦急不安的声音:“哎呦!凝菲你总算回来了!”
一旁的络腮胡子彪汉见到郁凝菲,却一把揪住了庄先生衣领,露出狰狞的面目道:“竟敢耍老子是吧?派一个黄毛丫头来忽悠老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们要干嘛?快放开庄先生!”
郁凝菲壮着胆上前阻止络腮胡子的彪汉。
“凝菲你站一边,小心伤着你。”
庄先生被揪着衣领,还心系着郁凝菲的安危。
络腮胡子的彪汉一把松开庄先生的衣领,他一个趔趄,差点就重心不稳地摔倒。
“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竟敢在这儿冒充中医?还在老子面前这般大声说话,信不信……”
“放肆!”
只听背后传来一声低醇又富有磁性的男人声音,明明不是很大声,却威慑力十足,镇住了络腮胡子的彪汉即将要爆的粗口。
紧接着所有的黑衣保镖包括那位颐指气使的络腮胡子彪汉纷纷低下了头,规规矩矩地候着一动不动。
郁凝菲和庄先生诧异地转过身去。
从安之堂台阶上缓缓走来一位穿着白衣衬衫,灰色马甲的男人。
煞白得不像话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柔和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毫无血色的唇,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优雅和衿冷。
他缓缓地走进大厅,没几步就几声干咳,反而增添了一种邪魅的病态美。
真是长见识了,原来男人可以病娇到这种唯美的境界。
他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