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进了庭院,少女拿着扫把嬉笑追逐,宁锦坐在石桌前满面愁容。
宁锦在边城看了些杂七杂八的书籍,到了京都才发现,对这个世界的“四书五经”十分陌生,这种情况下,别说考取功名,就是想进个一般的书院,估计都难。
许多多见宁锦不开心,就问为什么?
宁锦叹气道:“老爷的心,就和这宅子里一样,空荡荡的啊。”
许多多跑回屋里捡起拐角的破画,一点不爱惜的丢给宁锦。
“老爷,把它挂屋里,就不空荡了。”
宁锦撇了一眼,说:“上面就一个女人,一株秃桃树,四周空白,冷冷清清啊。”
“老爷,咱们给它画点什么吧。”
宁锦一想也好,当年上小学的时候,老师还夸他有画画的天赋呢。
宁锦把画摊开在石桌上,让许多多拿来笔墨,瞧着画里的一棵光秃秃的桃树,就照着画了起来。
还别说,画的是丑了点,倒是有几分神似。
宁锦用嘴吹了吹墨水,转头把笔递给许多多,那画中的女人扶着桃树,已经快哭了。
宁锦端详了会,觉得不够好,又拿起笔点缀了许多小草。
“好丑啊…”许多多直言不讳。
宁锦哈哈笑道:“我觉得和画中的人一起,看起来很好。”
“老爷,你在写点什么,我看人家画上都有字。”
宁锦点头,拿起笔就在空白处写了一首诗。
字丑,画丑,除了美人以外,这幅画就没有可点之处。小孩子画画还有自然规律可言,而这画毫无任何规律。
宁锦把画随手挂在庭院中吹干墨迹,然后对着许多多叮嘱道:
“老爷要去崔府一趟,这都两天了,什么活也不给干,那寡妇什么意思。”
“老爷,那你早点回来。”
宁锦挥挥手走了,到了崔府,府邸上却写着明月府。
“去去去,我家夫人是你想见就见的?”
看门的不给进,宁锦就说是寡妇的老熟人,红衣丫鬟路远远瞅了一眼后,过来把宁锦带了进去。
宁锦与守门的擦肩时,咧嘴笑:“小兄弟,记住这张脸,以后可能是你家老爷了。”
宁锦开个玩笑后,跟着红衣丫鬟就到了崔娘子身边。
崔娘子正在做女红,手指的动作犹如蝴蝶翩翩起舞,宁锦感慨,这不比缝纫机还牛逼。
崔娘子抬头看了一眼宁锦,忽然想到一件事,黄庵姑娘说小郎君从边城来,叫张小四,她记得,那个自称曹县宁锦的家伙,也在边城,还有个爹叫张老三。
聪慧的女人觉得这可能是巧合。
“张小四?”
宁锦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沉浸在寡妇的魅力中…微风拂柳的纤弱感,又不乏雍容丰满,两种风格完美相融。
精致的脸庞,饱满的五官,自有一股大气点缀,宁锦望着寡妇的容颜,“你也可以叫我张郎。”
崔娘子笑了,那曹县宁锦最喜欢信中调戏人,和眼前人很像。
“红衣拿笔墨纸砚,让小郎君写下契约。”
宁锦蹙眉,在人家做工,写下契约这没什么,关键是他的字迹,寡妇认识。
红衣丫鬟很快拿来了笔墨纸砚,宁锦却说:
“哎呀,我不识字,这位姑娘可否帮忙写了?”
崔娘子挥手,红衣丫鬟拿着笔墨纸砚退下,此时此刻,她断定小郎君就是那个要给她女儿做爹的曹县宁锦。
“你不识字,怎么去书院读书?”
宁锦诧异道:“在崔府做工,还能去读书?”
崔娘子笑了笑,指着手头上做的一件衣裳,“你瞧瞧,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