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神情都很愉悦。
张中南两人对女儿安全回来的结果，无比欣慰，两人从末日开始第一天，就无比担心张灵韵的安危。
张灵韵从小生长在异地。
中学、大学都在一线的大城市。
现在来到阆州市，也是因为父母在这边，才安排在这边交流。
要是出个三长两短，两老能自责内疚到死，这也是他们现在对陈寰心存感激的原因，这不，刚叙旧片刻，就过来感谢。
张中南脸上尚带着一丝激动。
他眼角残留一丝开心的泪痕，原本平淡的神情，此刻又重归自信，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属于行业大佬的气势，哪怕他只穿着最朴素的外套，也难以掩盖他的气质，这就是真正的自信。
走到陈寰身旁。
张中南不再如先前焦急，心平气和微笑着：“虽然已经谢过，但还不够正式，我欠你一条命。”
他深深看着陈寰，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
“恭喜。”
陈寰没有回应，默认了这个人情。
两人都是老狐狸，虽待人以诚，但也不是一无所知的白痴，一个欠下人情，一个收货了两位大佬的友情。
这种事情，没必要遮遮掩掩。
好像见不得人什么。
友情和关系，就是在不断的欠下和偿还中，越来越稳固。
“我之前和你说过，”张中南看眼不远处温馨交谈的妻子女儿，踌躇了几秒，缓缓道，“现在灵韵也回来了，国家凌乱，山河破碎，我没必要继续瞒下去了。”
陈寰安静听着。
他知道张中南准备和自己说什么。
这些东西，毕竟在末日前不属于他，现在托盘而出，总要内心斗争一番。
“你有好奇过金银台水电站吗？”
张中南环视一圈院内建筑，目光满是感慨，游离片刻，又看向大楼正中的位置，仿佛视线穿透，看到了更后方的水电设施。
“唔，阆州附近有两处火力发电，还有一处核能电站，电力总体够用，向金银台水电站这样的小型接近大型水电站，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
陈寰默默讲述出自己推理。
“哦？”
张中南眼前闪过一丝诧异。
他惊奇的看着陈寰，心中又对这年轻人多了一分看重。
“说的没错，阆州市确实不需要多加一座水电站，”他的视线重新落到办公楼，视线下落，再下落，直至停到大楼看不见的底下，“但它，却很需要一座可以隐藏在电网中的电力设施。”
张中南言语中，多了一分温柔和专注。
仿佛他说的是一个女人，是自己喜欢的人。
若不是程梓媛和张灵韵就在眼前，陈寰差点就相信真有这么一个人，不过，他知道，张中南说的它，正是自己上一世发现的东西。
一座隐藏在海平面下的冰山。
一座不知道多少层的地下研究所。
前世，他只能进入了这处研究所的第一层。
里边都是一些他看不懂的实验仪器，以及完善的防护措施，地下一层没有居住的房间，也没有一处存放东西的仓库。
很单纯，也很单调。
“你运气很好，选了这处营地。”
张中南说道一半，似乎想到什么，眉头皱了一下：“你知道里边的东西，才选了这处营地？”
说完，他仔细的打量陈寰。
脑海中疯狂搜索，却找不到任何和对方有关的情报。
末日前，他一直在研究所内负责，虽然安保工作不归他管，但这里的进进出出的每个人，他都有印象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