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满意地点点头，“你在A市那样的大城市买车不划算，现在油钱也贵，你那儿停车费也高，还堵车，买了没意义。”
余越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自己网上先看看想要什么样的，然后发消息告诉我，我给你买差不多的。”
母亲不识字，不会网上购物也不会截图。
“我不会看，你眼光好，你直接买。”
“好吧。”
又聊了几句有的没的，两人挂了视频。
余越坐在马桶上没有立刻出去，思绪回到刚毕业那个夏天。
当年毕业，她先回到S市父母打工的那个小镇，试着在那边找份工作。可那里很难有适合她的工作，为了找工作她焦虑的几乎失眠。
母亲说：“你弟十月份打算买车，你总不能一分钱不出啊，最少也出个一万块。”
她第二天就去了一家并不满意的公司上班，弟弟十二月份买车，跟她借了一万。
她没想过要他还，但是母亲的话还是让她不舒服。
周逞见她好长时间没出来，里面也没了说话声，担心她是身体不舒服，过来敲门。
余越回过神来，拉开门。
周逞神色紧张，“是不是……还不舒服？”
余越摇摇头，忽然就鼻子酸酸的，扑进他怀里，闷声闷气地道：“我之前惹我妈生气了，我们好久没联系了。她让我给她买衣服，其实是找个借口联系我，你说我是不是很不孝，我应该主动联系她的。”
周逞知道她不是身体不舒服心里松了口气，抚摸她的头发，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一口，“那你以后多给家里打电话。”
余越在他怀里迟疑地点点头，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她每次接到妈妈的电话都紧张，主动打电话少之又少，因为她不知道这通电话会不会又让自己伤心或者惹妈妈生气。
她以前明明很乖的，虽然不如弟弟讨父母欢心，但她从不惹父母生气，从不顶撞父母。现在难道真像妈妈说的“翅膀硬了”吗，她还是不会顶撞他们，但她学会了躲避和远离。
她给父母各买了一件羽绒服和一条围巾，又买了一箱面包和牛奶。
周逞下巴抵在她肩膀上，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不给自己买？”
余越直接在床上站了起来，她的衣柜紧挨着床，她伸手拉开衣柜门，给他看自己的“战利品”，“已经没有地方放了。”
衣柜本就不大，整整齐齐地摆放了女孩一年四季的衣服，满满当当的，的确没什么空间了。
周逞伸手把她拉进怀里，“我那边柜子还可以放。”
余越顺势倒在他怀里，“不用了啦，我的衣服已经够多了。”
周逞捏她纤细的手指，“越越，你喜欢A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