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刚刚那人是谁?”
回到棺材铺,倪坤忍不住皱眉询问。
“十大年轻至尊之一,楚天行,一个悲惨又疯狂的魔头!”
张瞎子捋着胡须,拍着倪坤的肩膀,沉声提醒道:“老朽劝你,如若以后与他相遇,尽量避其锋芒,切莫接触!他是个怪胎,怪的很,所经历的事情,换做常人很难活到现在。”
“楚天行,姜家皇室的皇子,无冕之王?”倪坤神情一怔,对于楚天行之名,早有耳闻,倒不如说,十大年轻至尊之名,统统听闻过了。
“嗯,他原名姜天行,随了母姓,于七岁之时,因皇权争斗,与母妃亡命天涯,其母妃为救他活命,被人乱刀砍死,自此销声匿迹,数年后,楚天行横行于世,与数位隐居强者,一同创建楚氏家族,天赋之强,妖孽难评,姜家皇室为拉拢他,封其为无冕之王。”
说到此处,张瞎子摇头叹了口气,又道:“此人性格乖张,亦正亦邪,前脚与你推心置腹,后脚便有很大可能捅你一刀,哪怕是姜家皇室,他也丝毫不惧,只为利益而活。”
闻听张瞎子一番言语,倪坤深深吸了口气,万万想不到,名震天下的年轻至尊,竟也有这般遭遇过往,也难怪他能成为年轻至尊!
至于张瞎子所言的只为利益而活,倪坤并不完全赞同。
方才虽是匆匆一眼,倪坤却从楚天行的眼神中,看见了熟悉的仇恨,比自己当初还要强烈的仇恨!那是一种恨天恨地的仇恨,疯狂与仇恨的结合体!
“你既然与血衣相识,她又表明做你的管理者,你们应该有相见的方式,以后如何进入总楼,以及接受刺杀委托等事,老朽便不能再干涉了。”
张瞎子捋着胡须,没好气的又埋怨道:“你也不早些告诉老朽,害的白走一趟。”
闻听此言,倪坤不免摇头苦笑,自己与血衣根本没交集,更别谈相识了。
“行了,你如果有事,可到齐承府找老朽。”张瞎子摆摆手,顺着通道原路折回。
倪坤深深吸了口气,扣上石板,又将柜台推回原位,独自离开了棺材铺。
赶回客栈的途中,倪坤心事重重,血衣有办法,单方面找到自己!
“小子,血衣已经给过你提示了,你没察觉到吗?”猫爷传音笑问。
“提示?”倪坤皱眉不解。
“武者很少将兵器挂在身上,即便挂在身上,也未必是拿手的兵器,倘若换做刺客呢,更加不可能那么做了。”猫爷提醒。
倪坤闻言心里咯噔一下,立即想起了血衣腰间的血剑,倒是与杀剑很相似。
“血衣与杀剑有关?她认得杀剑,并能通过杀剑找到我?甚至认出我是谁?”倪坤眉头紧皱,突然感觉情况很糟糕,如若猜测的不错,便能理解血衣为何送出解药的原由了。
“嗯,血衣的佩剑该是阴之杀剑,而你的是阳之杀剑,阴之杀剑有找寻阳之杀剑的能力,反之阳之杀剑,无法找寻阴之杀剑,但却多出一个吞噬血肉,可增强剑威之能。”猫爷缓缓说道。
倪坤倍感压力骤增,如此岂不是证明,从自己刚刚踏入东修炼界,与血衣和李无尘相遇之时,她便知道自己身怀杀剑了?那揭皇榜前去皇甫世家时,不也是一样?
也许,接皇榜赶往皇甫世家的途中,血衣的退走,并不是因为皇甫峰和李无尘!
“她到底是何身份?”倪坤皱眉询问。
然而,猫爷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杀剑分阴阳两种。
四海来客客栈,倪坤轻轻吐了口气,盘坐于床上,思索着问道:“能否阻隔阴杀剑?”
“不能,阴阳杀剑,本就一对儿,哪里能分隔?况且为时已晚,血衣已经知道你是谁,同样也知道你干了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