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看不懂经文了。
经书上的梵文每一个都和以往一样熟悉，但是为什么连在一起，自己就完全看不懂了？
他慌乱的将经书翻了一页又一页，始终不肯承认以往的荣光都是天生佛心给他带来的。
看见阿穹留给他的信笺之时，虽是心中恐惧，但他始终相信，能够轻易掌控十二真经是来自他强大的天赋。
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他双手颤抖的拿着经书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滴泪水透过烛光洒落在案板上，鸠摩空也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后悔。
一连数日都没办法将十二真经再进步半寸的他找到延明，明里暗里打听着阿穹如今的下落。
无根花是在自己看了那张信笺后消散的，想来天生佛心也是在那个时候丢失的，这一切都和阿穹有关，所以想要找回佛心，他便必须先找到阿穹。
这几日都不是合欢宗负责暗中保护佛子安全，心上人不在身边，鸠摩空便没有过多在意情欲，时常去往延明的禅房。
“近日空儿怎的时常进出为师的禅房？可是在真经上遇到了什么瓶颈？”
鸠摩空目光躲闪，不敢再坦然面对延明投来的眼神。
从前不觉得，失了佛心后反而觉得那眼神似是要将他看穿。
他掩饰般的咳嗽两声，摆了摆手随后说道。
“师傅多虑了，徒儿此番过来便是想要问问，当初无心师兄将我打伤，可是因着犯了寺规被逐出了佛宗？”
随着心中的恐惧愈发强烈，鸠摩空再也忍受不住，下定决心这一次定要打探到阿穹的下落。
“哦？我倒是不知道，空儿对你师兄无心这般关怀。近来明里暗里都在打听他的下落，可是事出有因？”
鸠摩空没想到自己的想法早被延明知道，但是他明明知道却也不曾告知自己阿穹的下落。
这让本就心生不满的他更加埋怨这个嘴上说着对自己好实际上却总是做出伤害他之事的延明。
拳头藏在宽大的僧袍中紧握又松开，鸠摩空暗暗长舒一口气后才又平静的开口回话。
“倒也无事，无心师兄自小便对空儿照顾有加，却因着一次冲动便再未出现，若是他因为这等小事便被逐出了佛宗，大抵是对他严苛了些。”
他自认说得有理有据，延明想要从中找出错端只怕是没有那个机会。
只是鸠摩空没想到，老和尚竟然没有因着他的想法回答，倒是反问了他一句自己怎么也回答不出来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