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其中一面墙是原始的山体，山体呈现晶莹滋润的玉色，山体下部支出一小块，形若人鼻，鼻子下面有一个小池，浴缸大小，里面几乎盛满了白色乳液。
小池距离张落四五米远。
方才对着屋顶呼吸时还不觉得异常，现在张落才发现，池水表面弥漫着淡淡的白色烟雾，扩散到房间之后，颜色淡到肉眼难辨。
“这空气非常好闻，或许正是因为这白色乳液，”张落心想：“从身体的恢复程度看，有无可置疑的疗效。直接喝乳液会不会有未知的害处呢？”
张落的视野完全传给了直播间五百多万观众。
当看到玉色山体下面这一池白色乳液的时候，无数人发出了统一的弹幕：
“我了个草，万年灵乳？”
“万年灵乳”
“万年灵乳”
“主播发了，万年灵乳”
“该不会是万年灵乳吧”
“喝一口不就知道了”
“啥啥你就乱喝，毒死了你负责吗？”
“这绝对是万年灵乳，贫道一眼就看出来了。”
张落第一次听说万年灵乳，听起来像好东西。
问道：“啥是万年灵乳？有什么用？”
懂行的网友可太多了，百万条弹幕刷起来。
“主播你别问，赶紧喝就是了，哥不会害你。”
“万年灵乳，集万年水土灵气之精华，疗伤圣药，修仙界宝物之一。”
“主播你是一本玄幻仙侠都没看啊。”
“改善资质，提升肉体，生死人肉白骨。”
“这东西有害，主播给我留着。”
“吃多了没用，大家共享，岂不美哉？”
“主播穿越修仙界，得到万年灵乳？原来我他么是个小说人物，还是配角。”
无数弹幕让张落看花了眼，大家的看法基本一致：这东西极好，侧重治疗和提升肉体。
这正是他急需的。
“学无定法，思无定势。任何学问都有它的用处，”张落心想：“当初同学跟自己提到的传送阵，就是来自玄幻仙侠类小说，这让自己被传送的瞬间就明白了处境。
“只是他没提过万年灵乳。那么，还有多少东西是有用但我不知道的呢？
“假如这是修仙界的话，那无数观众的见识或许能对我提供很大的帮助。按这个思路，这伪系统也不是毫无作用。
“只是，观众水平参差不齐，靠不靠谱是个问号。
比如爱开玩笑的皮网友，脑袋少根筋的网友等，统称沙雕网友。”
多思无益，眼看就要挂了，先活下来再说。
既然含少量白雾的空气都有所益处，那散发这白雾的乳液还用说吗。
张落不愿等待，忍着浑身剧痛，用胳膊费力撑着身体，一寸寸慢慢爬过去，喉咙发出激烈的喘息。
八百万观众此时才第一次看到张落满是鲜血的两只胳膊和双手。
这得流多少血才能染成这样。
无数观众在屏幕前情不自禁地流下热泪。
张落家人更是情难自抑。
张落每一步艰难的前行，都仿佛经历一次战斗。
他拉风箱般沉重的呼吸传到观众耳朵中。好像把他的疼痛和坚毅也传递到了他们心中。
“加油张落”
“张落加油”
“加油张落”
“张落加油”
千百万弹幕统一成了八个字：
“加油张落”、“张落加油”
不知道这场战役打了多久，四五米的距离变成了四米，三米，两米，一米。
张落终于来到了小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