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荣魁真是啸天所杀也就罢了,既然不是,我李家可不会任人欺到头上。荣魁潜伏在啸天身旁意欲何为,也得要个说法。”
众人正谈论之际,一个仆人拿着一封信来到门口,“家主,有个自称三杀门使者的人送上一封信,要家主亲自接收。”
大堂顿时鸦雀无声。
“拿过来吧。”李成袤若有所思。
仆人进门将信双手递上。信封很薄,干净整洁。
李成袤轻启封泥,倒出一张高档白纸,写道:“李家主尊启:悲闻前日之事,乃孽徒荣盛听信传言,冲动失智。
“荣盛和荣魁于月前相识,二人形貌相似,又是同姓,颇为投缘,引其入门以师弟相称,更私借其门中腿法秘籍。突闻师弟被啸天所杀,悲痛不已,又恐惧丢失秘籍被门规处罚。
“据孽徒回禀,他非轻信之人,本欲先拿下啸天审问,可啸天亲承了此事,一怒之下,做下悔恨之事。如今已被罚面壁八年。
“三杀门无意与李家为敌,也对啸龙公子颇为尊崇。此事本因误会而起,诚愿与李家化干戈为玉帛。
“如若应承,愿奉上一千金元以安二公子后事。——第七门主鱼荀敬上”
李成袤看完之后,递给矮胖男子,“给大家念念吧。”
念完之后,众人沉默不语,有人又接过去再看。
高瘦青年朗声说道:“三杀门诚意不可谓不足,要说真正害死啸天的,是把秘籍送到啸天手上的人,很可能和假传啸天杀了荣魁的是同一个人。”
“一千金元就算诚意足吗?我李家不缺这钱。”衣着华贵的妇女说道,怒气明显已不如刚才。
严肃老者说道:“设身处地,要说三杀门有多大错处,也说不上。荣盛师弟被杀,秘籍弄丢,悲愤之中,又心急如焚。怪只怪那个将秘籍交给啸天的人,坐实了传言。三杀门如此处理,也算是给了李家颜面。”
“以三杀门的身家,出两千金元不过分吧。”那妇女仍有不忿。
严肃老者摇头道:“此言差矣。三杀门虽是致歉,却不会弱了自己名头。若赔偿太少,自是诚意不显,而若是赔偿过多,则会显得是怕了李家,有损声威。一千金元恰是个合适的数字。”
李成袤突然问道:“那送信人现在何处?”
仍侍立在旁的仆人回道:“交信之后就飞奔离去了。”
“何等形貌?”
“黑衣劲装,修长身形,戴着面具。几眨眼间,就如风一般消失在了东街,我从未见过如此疾速之人。”
长须老者道:“三杀门尤擅轻功,此人必是怕我李家拿下他报复。”
“那如何回信?”壮年男子问道。
“送信人说,若李家愿意和解。十日内,在东门外道旁,任意一棵树干上系上粉色布条即可。三杀门将于三日内送上赔礼。”
“等几天再决定,看看啸龙会不会提前回来。”李成袤冷声说道,“全力寻找将秘籍交给啸天的人,将其碎尸万段。”
……
张落这边,正和沈北三人在自家后花园,饮茶读书。
他深知舆论的威力。一个带节奏的自媒体可以操纵几亿人的言行,而内容一反转,又可以让几亿人言行反过来,如果再反转……
风言风语可以让恩爱夫妻心生隔阂,背后挑拨可以让多年挚友割袍断交,舆论战甚至可让一个大国解体。
对恶者仁慈就是对善者不仁。张落自是武德文德都不用讲。这番舆论布局成效显著。
也在这期间,张落感觉语言的隔阂问题需要尽快解决。在沈北三人面前,他如何错漏都不打紧,但非长久之计。
于是托几人找来儿童启蒙书籍,直言要从头学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