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务正业!”就坐下狼吞虎咽起来。看得父子二人默默对视一眼然后扬起嘴角。
玄琴回到琴房,看了眼摆放在最里面的那支断笛和崩了弦的古琴,整理了心情,这才进入内屋。默默吃饭,老妪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爷孙两个自从那次之后就没有过多言语。
“少爷回来了!”仆人看见一头白灰的小少爷连忙对着宅院里面大喊一声。只听见院子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传来,不一会儿一个顶着大肚子的方脸中年男人带着几十号奴仆站在大门口乐呵呵地看着男孩说道“有道啊,今天有没有送礼给同窗和先生啊?对朋友和恩师可不能小家子气。钱财乃是身外物,情意才是真。”
“没有。我提着那一袋子金银珠宝,走到半路觉得太重,就随手丢路边了。”被称为有道的男孩摊了摊手说道。
“丢的好啊?不曾想儿子你小小年纪就懂得了千金散尽还复来的道理。没事儿,明个儿。你再丢一次,钱财赚来就是要花的嘛。”体态肥胖的方脸男子笑意盈盈。听得这下下人们一个个腹诽不已。
有钱了不起啊?
有钱还真就了不起了。中年人经营着镇子上最大的酒楼,而这座里三层外三层高三层的酒楼高悬一块实打实的金字招牌“中心酒家”就坐落在镇子最中心位置的三岔口。这位在锦官城乃至整个宝木王朝都经营着酒家生意的商家大佬被外人戏称为何大财神爷。最喜欢没事就丢千两银票给顺眼的陌生人,每次给完钱后还喜欢自言自语“功德无量啊,功德无量。”
不过也不知怎么的这位大财神爷,几年前就当起甩手掌柜。外人不知其踪,谁也不知道他竟然带着两个女儿和小儿子住进了名不见经传的小镇,经营起了老本行酒楼。隔三差五的就搞一出免费活动。理由更是千奇百怪
——“岁月静好,今日免单。”
——“天晴云朗,可以白吃。”
——“心情不错,我来请客。”
——“阴雨连绵,适宜打折。”
一开始镇民还以为只是这家酒楼的宣传方式,后来次数多的有些夸张了。大家反而不敢来白吃白喝了总觉得有什么猫腻。这可愁坏了这位财神爷,有钱都花不了。票子堆在手里压手啊!
何有道看着自己这个财大气粗的老爹也是没辙。明明没读几天书还老是喜欢咬文嚼字,却并没有遮掩哪怕一点满身的铜臭气。
相较于镇子中心的入夜喧闹,镇子边缘一处名为鸡市街的小巷子就显得有些格外安静了。除了一声声有节奏地打铁声传来却是再也没有其他动静。巷子里总共也就住着两户人家,一处是王家铁匠铺子,另一处则是一位上了岁数的瘸腿老人。
铁匠铺子里,火星翻飞,时不时伴随着热铁如水的滋滋声。王雨歇脱掉干净整洁的青衣,换上围裙戴上手套帮着父亲拉炉起火。时不时还要接手休息喝酒的父亲,抡起快和她一般大的铁锤站在小木凳上打铁铸剑。噼里啪啦,铿锵作响,火光印照着小姑娘的圆脸,火热的温度让女孩双颊就像抹上了腮红。
看得铁匠一阵欣慰,女儿真是小棉袄,比这酒还要暖人心。
学堂外面的巷子里相邻的开着两家铺子,一家小酒馆,一家小吃铺子。
酒馆掌柜的姓许,擅长酿造浓烈辣喉的高粱酒。孩子们都喜欢叫他许叔。许叔有一个姑娘名唤香深也是这批读书孩子之一。姑娘看着就身材纤弱,性子也比较腼腆。见着生人脸蛋就飞上红云,说话就像那绵延浓稠的糯米酒,轻轻地柔柔糯糯。
小吃铺子的老板则是一对上了年纪老夫老妻,掌柜的姓庄。是个随时都乐呵呵的矮个老汉子,媳妇儿则是一头银发身形高挑的吕氏。矮个汉子因为这比自己高挑仪容出色的媳妇儿没少被邻里打趣,是不是上辈子做过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好事才能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