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下来要问什么?’然后索性不开口,试探一下这个身穿金色铠甲,腰悬长剑的男子是否真的料事如神。结果往往是意料之中,情理之外。不过想到了那一半,说不定就有机会更多了。黄明华不再害怕反倒有些踏实了。
中年男子见此面带微笑,抽动长剑出鞘半分,剑光一闪,整个人就那么凭空消失在黄明华面前。
琴房里老妪静静坐在长椅上。身后泛起一道涟漪,一个样貌出众举止浮夸的年轻人破空而来。
“杨姥姥你可是在等小生?晚辈来迟了!”年轻人一边说话一边随手隔绝一处小天地,然后随手拨弄两下古筝,亦或吹上两口竹笛,亦或抱着一把琵琶调弦。声音被隔绝于小天地中不得而出也不得消散,久久回荡。年轻人笑道“杨姥姥,这算不算绕梁三日?”
“聒噪!”老妪手指轻敲桌面,那阵阵余音便消散而去。“真当我是那个被你迷了心智的傻媳妇儿?”老妪说话间拨动手里的琴弦,一道流光就将年轻人一分为二。
“杨姥姥,当初要不是你棒打鸳鸯。又怎么会落个孤独终老,无子送终的样子。”两块身体就那么慢慢合二为一,连疤痕都不曾留下一点的年轻人无奈道。
“你有本事迷惑我儿媳妇儿,我没本事杀你。是想我自尽在你面前,还是你活腻歪了想自尽在我面前?”老妪苦笑道。
“杨姥姥,怎么说我们也算半个自家人……”年轻人话音未落又被接连几道流光大卸八块。最终拼凑起来的身体歪七扭八,脑袋长腰上,手撑地,脚朝天。不过这也没影响他继续道“我是给您老人家送终来了。我知道您一共就两个遗愿,第一杀了那个讲道理的中年人,再有就是杀了我这个不讲道理的年轻人。可惜您一个也杀不了,不过如果年轻人帮你杀中年人或者真能让他大道根本受创以后再也不敢随便讲道理了。你说这份临终关怀怎么样?小生我可是替春雪连着恒尹的那份心一起孝敬您了。”
听到这里,老妪银发飞扬,褶皱的脸皮都扭曲在一起。老妪手指拨动不停,小天地里遍布流光,倘若刚刚那随手拨弄的几个音就让年轻男子被大卸八块,那么这会儿起码一个小节的旋律便足以让年轻人灰飞烟灭。
曲终人散,真是散落一地了。
“好了,好了。杨姥姥,小生怕了你。不提那些故人了。不过看到您老当益壮,小生很开心啊,起码您的第一遗愿不就更有戏了。”颗颗细碎的身体拼凑起来,看着就像一个彻底碎裂又被粘起来的瓷器一样的年轻男子继续说道。
“凭什么信你?”老妪摇头道。
“这本就是您打算做的事,不过我只是希望你能忍一忍,等一等。毕竟有了我,您成功的几率不是更大了吗?我知道杨姥姥虽然眼睛昏花了不少,可好歹心境敞亮。什么事情应该都能了然于心。那你就慢慢考虑,是一个人意气用事不自量力,还是与虎谋皮。”说完不等老妪再动手就随着一道空气波纹消散。
留下老妪一人,轻轻抚摸那只断了弦的古筝和那支一分为二的竹笛,老泪纵横,不言不语。
高峰山除了有那直达老子像的天梯石阶,也有不少蜿蜒曲折的登山小路。小路尽头通往一座凉亭。凉亭不大可供五六人同时休息。亭子有五根石柱支撑搭建而成,每根柱子上雕刻有浮雕讲述了五个小故事。亭顶悬挂有一张匾额,上书“万峰亭”。
此时一道忽明忽暗的身影站在凉亭里,远眺望去,欣赏这大好山河,墨黑色的夜里景象被那一片片小小雪花给一点点染成白色。
“善哉,善哉。佛度有缘人!”那金黄袈裟的老年佛陀陡然出现佛唱一声。
“读书破万卷不如脚下路千里。出门一趟真有意思。”青衫少年凭空出现。
“哐当。”长剑入鞘,中年男子此时话语极少,对一样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