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钰兄,你怎么走了?真的不去啊?”邢锺言看着沈钰的背影还想追上去,便被身后的人一把拽住了。
“他们不去,我陪言哥哥去吧!”燕明堂笑道。
邢锺言就觉得还是不要去了,因为他终于感觉到对方笑的有点儿不怀好意……
“要不,下次……”
“言哥哥可记得夫子教过一句话?”
“什么”
“择日不如撞日!”
……
沈钰再见楚慕寒时,已经是三个月后了。
听说五鞍山一事后,他便一直被禁足在皇后宫中。
此刻看他面色灰白,神色阴翳的样子,想必这段时日过的不怎么好。
不过,这也怪不得旁人,谁让他想借刀杀人还留下把柄呢?
况且三皇子死的那般惨烈,他不过是禁足三月,已经是皇后力保法外开恩的结果了。
听闻,皇上前几日提字考众皇子学识,五皇子楚慕寒崭露头角,皇帝一时高兴便封了他做恭亲王。
看似得到了皇帝的赏识,但聪明人却知道,五皇子已经与太子之位无缘了。
其次,听他的爵位便能明白皇帝的敲打之意。
恭亲王。
可不就是让他恭顺听话,不要妄想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么?
这等于是让皇后赔了夫人又折兵,楚慕寒的处境自然更难过了。
也难怪原著中他为了翻身,不惜付出一切代价和手段,哪怕是利用自己喜欢的女人。
沈钰感叹归感叹,但到底不是一路人,所以也不打算与对方有所来往,毕竟他可不想被当枪使。
不过,他不去找楚慕寒,并不代表楚慕寒不来找他。
沈钰刚从茅房里出来便被堵在了门口。
“沈世子还真是好手段!”楚慕寒冷冰冰的看着他,眼下有些乌青,令人莫名的联想到一种蛇。
毒蛇。
沈钰听他一改之前对自己的称呼,便知自己被记恨上了。只是他不明白:“五皇子这话是何意?”
自己杀人没处理好,该不会是想怪在他头上吗?
楚慕寒见他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他演技好,还是该骂他卑鄙。
“五鞍山之事,明明是沈世子对三皇兄下的毒手,却嫁祸给本王,还真是……”
“哎!你等等!你可别瞎说啊!我和你三皇兄是有些过节,但我可没想杀他。反倒是某些人,敢做不敢当。”
“你……”
“你什么你,你可不要说,你那日没有动歪脑筋。要不是小爷命大,恐怕和三皇子的下场差不多吧?害人终害己,小爷好心劝告你一句,不是你的永远不是你的,与其费尽心机得不偿失,倒不如早些认命……”
楚慕寒闻言微愣,而后身侧的指节不由寸寸攥紧,眸光也变得阴翳狠毒起来。
认命?
他若认命,早就死在冷宫中了。
他只是没想到,沈钰表面上单纯好骗,其实什么都知道。而且看对方的样子,显然并不打算投靠他。
既然如此……
他阴翳的眸光中闪过一抹冰冷的凌厉。
沈钰还在继续度化他:“其实像现在这样做个闲散王爷也没什么不好的,届时让皇帝给你赐一块富饶的封地,再找个兴趣相投的美娇娘,一起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
沈钰越说越羡慕对方,因为他就想过这种日子,还不用担心掉脑袋。
然楚慕寒显然不这么想,他从小在冷宫中受尽屈辱和磨难。出了冷宫后,又受尽嘲讽和白眼。支撑他活到现在的信念,便是成为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王。
这么多年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