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
“你来找我干嘛?”沈钰示意他先坐下来说。
小允子殷勤的给两位倒了一杯茶水,还不忘给顾禁也倒了一杯递过去,俨然是将顾禁当成这个家的半个主子了。
邢锺言心想:难怪这小子跟他说话敢那么拽。
他见顾禁没说什么,这才隔着桌案将身体悄悄地倾斜过去道:“钰兄,你家舅舅不是闯南走北的做生意吗?”
“嗯。”
“我想让你托他帮我找几位名医。”
“找名医?你病了?”
“别瞎说,我身体好着呢!”
“那你找大夫作甚?”沈钰不解。
“我是想给阿堂找。”
沈钰:“?”
邢锺言面色凝重道:“阿堂病了。”
“病了?他前几日踢蹴鞠的时候,不是还生龙活虎的吗?”
“哎!你不懂。”
沈钰:“……”
邢锺言接着道:“我上回不是跟你说过吗?阿堂得了一种怪病,正常时好好的,发病后便像疯子一样,逮着人便一顿乱……”
“咳咳!”这话可不兴乱说,万一把阿禁教坏了怎么办?
“你嗓子怎么了?”
“没什么,挺好的,你继续。”
“哦!你还记得上回叠罗汉的事吗?”
“嗯?”
“就上回蹴鞠,你不是表演了一招叠罗汉吗?”
“嗯。”
“然后阿堂不是说回去教我吗?”
“嗯?”
“他教完我后,我便屁股痛……”
“噗!”沈钰一口茶水还未咽下去,听到这话顿时呛了出来,险些喷对方一脸。
“抱歉抱歉!你继续。”
“哥哥没事吧?”顾禁当即贴心的替他拍了拍后背。
沈钰摇头,表示还好。
邢锺言则一脸莫名其妙:“你这么激动作甚?我是说我屁股疼,又没说你……”
沈钰当即伸手示意他别说了。
主要是担心,邢锺言这个直憨憨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颠覆另一个直男的三观。
于是随便寻了个借口道:“阿禁,今日暑热难当,你可不可以去厨房里帮我切几片瓜过来解解渴?”
顾禁听完上半段话,已经能猜到下半段了。
装病,好像不错的样子……
待顾禁走后,沈钰才一脸兴趣盎然的问:“你说你俩叠罗汉是怎么回事?可以展开来说说吗?”
他从桌子上拿了一块瓜啃了一口,示意他继续。
邢锺言:“……”
他怎么感觉钰兄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邢锺言被他这么一说,也有些暑热口渴,于是不客气的从桌子上拿了一块瓜一边啃一边说:“那日我们回去后,阿堂去了我家,然后……床.上……叠.罗汉……屁股.疼……”
沈钰没想到,他还真就展开说了。
大致意思就是:燕明堂去他家教他叠罗汉,教着教着便突然发病了,然后便抱着他一顿乱啃,还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沈钰听完后,吃瓜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装病?他要不要也效仿一下?
邢锺言越说越伤心,越说越委屈,越说越难过,最后竟然有了哭腔:“钰兄,我好像不干净了。”
“噗!”沈钰一口瓜刚嚼碎,听到这里直接呛了出来,又险些喷对方一脸。
“抱歉抱歉啊!你继续。”
“我已经说完了啊!”
沈钰:“……”
他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安慰兄弟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