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
气氛明显有些僵硬。
祁野一脸诚实向阮老将军解释了一遍昨晚的事。
“我只是想让州哥哥早些醒来罢了,所以故意说了一些狠话来刺激他。大抵是被简儿不小心偷听到了,他刚失去父母不久,胆子小估计是被吓到了。”
祁野很聪明。
他知道阮老将军征战沙场多年不好糊弄,索性半真半假的将经过都说了出来。
果然,阮老将军见他不像是在说谎,冷肃的面色终于稍微缓和了一些。
祁野正要松口气,便听阮老将军突然问道:“你与州儿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日,他匆匆回府见了儿子一面后,因时局不稳便又匆匆地回了宿卫营,与眼前之人不过一面之缘。
可他事后回想,总觉得此人的身份不简单。而且他了解自己儿子的个性,不会在外随便结仇,也从未带过陌生男子入府。
后来,他也询问过管家,儿子回来时身边并未跟着此人,这说明他是自己寻来的。
儿子昨夜重伤,此人面露担忧做不得假,却能那么快的找到解药,显然他知道是谁伤了州儿,并且与那人十分熟悉,否则不可能随身携带杀手的解药。
他昨晚趁他悲痛之际下手快狠准,可见身手不错。
州儿是生意人,应该很少能结识江湖中人,且此人的面相不像他们北朝人,又与他多年以前认识的一位故人很像……
这种种原因一结合,令他很难不怀疑对方的身份。
祁野见他一脸审视的模样,便知自己瞒不过对方。
恰好,他也不想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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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知州是傍晚的时候醒的。
沈钰和顾禁亦是一觉睡到了傍晚时分才醒。
准确的来说,是沈钰饿醒了。
他听闻舅舅醒了,当即也顾不上多吃两口,立即前去探望……
周大夫是块砖,哪里需要搬哪里。
他仔细把脉后,不由惊讶道:“没想到能这么快醒来。阮老将军可以放心,大公子性命应当是无虞了。不过也不可大意,毕竟险些伤及心脉,即便捡回了一条命,也得好好调养才行,否则日后容易落下病根。”
阮老将军闻言,当即叩谢:“大恩不言谢,周大夫费心了。”
“阮老将军不必客气,这本就是医者本分。”
阮知州虽然醒了,但依旧十分的虚弱,而且他伤的很重,饮食方面自然是要多多注意,身体也能好的快一些。
周大夫一一交代,又去重新开了药方。
祁野知道,他现在不想见到他,虽然他很想……但他还是忍住了,于是拿着周大夫开的药方,主动前去抓药什么的了。
行至门口时,正好碰上阮简。
他脸上人畜无害的笑容,瞬间变得冷鸷起来……
后厨。
阮简细瘦的脖颈被祁野一把狠狠地钳制住,然后用力的按在墙上。
“想活吗?”他眼神微眯,唇角的笑意令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阮简不想死,故艰难的颔首。
“可我很想杀了你,但是州叔叔会不高兴的。他最不喜欢我杀人了,以前不知道我会杀人的时候,他很喜欢我的,比对你喜欢多了……”
他像是陷入了某种魔怔中一般,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奇怪的话。
阮简被他掐的感觉快要窒息了,最后只能用手狠狠地挠了他一把。
祁野吃痛后,将他一把摔至墙角,然后一脚踩在对方的肩膀上。
“想活可以,但你记住自己的身份,还有早上我对州叔叔说的那些话,你最好全都忘干净,又或者是烂在肚子里。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