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的耳朵又开始发烫了。
小狼狗现在越来越会撩人了怎么办?
而且听某人的意思,他今晚又睡不成了。
沈钰现在很想跟刑踵言一样先找个地方躲躲。
可他好像没地方可躲,毕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不过他还是出宫了。
倒不是真的为了躲顾禁,而是听侯府传来消息,外祖父离京了。
沈钰赶到将军府时,只看到了外公留下的一封告老辞官奏折。至于他老人家的去向,不用猜也知道。
舅舅是外祖父唯一的儿子,如今被带往北疆,还不知道会身处何境?况且,北疆与北朝素来不合,对方又位高权重。
外祖父定然是得知了舅舅的消息,也知道了祁野的身份,所以才这般匆匆离去。
便宜娘听闻消息担忧不已,想要去追,不过被侯爷爹给拦住了。
“绵绵,你如今还未出月子不宜长途奔波。两个孩子也还小,特别是宝儿根本离不开你。况且边关危机重重,你只身前去叫我们如何放心?万一出什么事,我和孩子们怎么办?”
“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和哥哥犯险!”
阮绵绵之前心里还奇怪,自己生了孩子都大半个月了也不见哥哥前来探望。若不是偶然听到下人们偷偷议论,她还不知道哥哥被人劫走了。
侯爷爹见她实在担忧,索性道:“我去!你留在家中将自己的身体养好,两个孩子便让奶娘多照看些,实在不行便让钰儿回来帮忙带带宝儿。”
沈钰一进门便听他爹提到他,得知便宜娘放心不下舅舅和外祖父,决意要去找他们二人,便道:“还是我去吧!”
侯爷爹虽然也会骑马,但就他那个技术,估计等赶到边关,外祖父说不定已经回来了。
沈钰不是小看他爹,而是真的瞧不上。
他爹从小养尊处优惯了,又是世袭的闲散侯爷,让他风餐露宿和面对危险,估计得要半条命不可。
他娘现在还没出月子,身子也还未恢复好,更不能去长途跋涉了。
别人又放心不下,所以只有闲散又能吃苦的他最适合去了。
“不行!”便宜娘当即反对:“你如今的身份是皇夫,想出宫便出宫已是最大宽容,哪能说走便走。”
侯爷爹也跟着反对道:“万一出什么事,儿婿找我要人,我可交代不起。”
“那你们可有更合适的人选?”
两人沉默了下来。
侯爷爹反正是不会同意身子还未恢复的媳妇前去犯险。
阮绵绵的想法和儿子差不多,担心他还没赶到边关,人已经去了半条命。
至于派人去,若是放心的下,阮老将军也不会一声不吭亲自前去了。
沈钰接着道:“眼下只有我最合适。而且,我又不是去打仗,带上护卫不会有危险的。至于阿禁那里……还请您们告诉他,我找到外祖父和舅舅便立即回来,一定会好好的保护自己,让他不必担忧。”
顾禁今日特意早早处理完公务,然回到寝殿却发现哥哥又不见了。
得知消息赶去侯府时,沈钰已经走了大半天了。
且不说,他现在追去追不追的上。
国不可一日无君,坐上高台身不由己,食民之禄担民之忧。
顾禁突然不想当这个皇帝了!
念此,他眸光微微黯沉看向远方:哥哥,你就这么喜欢离开我吗?还是绑.起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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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知州醒来时,已经是三日后了。
祁野紧紧地抱住他道:“州叔叔,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
阮知州刚醒,神志还有些模糊,听到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