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甄闻言,面色一黑:“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今日便让老夫好好教训你!”
江婳显然激怒了他,令他恨不得立即取胜,以此来证明自己绝不比女子弱,故所用招式极为狠辣,逼的江婳连连后退……
城楼上。
阮老将军见此不由担忧。
江婳虽从小在军中长大,本领也丝毫不比男子差,但相较曾经身经百战的祁甄而言,到底是年轻了些。
战场无情,刀剑无眼,除非一方认输,否则……
他正犹豫要不要下去制止,便见祁甄长戟一出直直朝着江婳刺了过去。
阮老将军见此一幕,紧张的心都差点儿提到了嗓子眼。
幸好在距离一指宽的时候,江婳灵活的侧身堪堪躲过。与此同时,她手中的长枪反手挑破了对方的铠甲,只见里面露出一件银色的软猬甲。
“没想到堂堂北疆主帅如此贪生怕死,竟然在里面穿了软猬甲。”
“你这不是作弊吗?哦!我忘了,方才只说好了不能用暗器和药,没说不能穿软猬甲保护自己是吧?”
“其实,你若实在打不过,看在你一把年纪的份上,我可以留你一条生路的,省得别人说我以小欺老。”
江婳一边激怒祁甄,一边快速躲避对方的招式,不敢有丝毫的分心。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被对方的长戟刺破了好几处伤口。
空气中隐隐有血腥味飘散开来,混合着炙热的风沙,令战场上蔓延开来一股肃杀之气。
阮老将军眉头紧蹙,好几次想要制止。但他心里明白,这场战争于北朝和江婳而言有多么的重要。
江婳亦没有要认输的样子。
她神色坚毅不肯屈服的模样,彻底地激怒了祁甄。
肩胛骨被对方的长戟直直对穿,鲜血喷洒了一地……
江婳唇角溢出一缕鲜血,左手用力地按住肩膀的伤口,右手则死死地握紧红缨枪。
如此重创,令她坐在马背上的挺直背影几乎摇摇欲坠。
然她却咬牙笑道:“老头,你就这点本事吗?说实话,要是我穿上了软猬甲,此刻早已将你打落马下。”
祁甄闻言,黯沉的眸光中迸发一抹凌厉的杀意:“好个牙尖嘴利的臭丫头,既然你一心找死,那便休怪老夫无情了!”
他再次快狠出招,同时也因江婳那些挑衅的话,而逐渐变得急躁起来,从而招式毫无章法漏洞百出,因为他只想快些打赢对方。
江婳吃力抵挡一阵,然后抓准机会快狠准的出手。虽未伤及对方,却将其头顶的发冠挑落在地。
这无异于灭了对方的威风!
祁甄还从未受过此等羞辱。
他面色一寒,握紧手中的长戟连连进攻。
江婳身受重伤,心知自己不敌,要想反败为胜,唯有兵行险招。
念此,她抓住最后的机会,在被对方逼的无路可退时,索性直直迎上对方的长戟……
祁甄耳边传来一道凌厉的风声,他下意识地躲避开来,却不料对方手中的长枪在他头顶绕了一圈后,利落狠辣的刺穿了马腹。
与此同时,长戟也深深地刺入江婳的腹中……
马儿吃痛嘶鸣一声,而后变得狂躁起来。
祁甄死死地勒住缰绳,却不料江婳此时还有力气再次朝着他攻击而来。
他勒马起立躲过,却不料又再次预判错了对方的目标。
马儿前蹄抬起的瞬间,被她手中的长枪快狠准的用力贯穿,几乎将马儿直接掀翻在地,祁甄整个人也跟着“啪”的一声滚落下了马背……
“你输了!”江婳眸光凌厉,浑身是血的端坐于马背上。
她手中的红缨枪指着祁甄面门,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