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熟的板栗用手剥开坚硬的外壳,露出里面被烤的发黄的内里,散发着引诱人的香味,吃起来又甜又糯,是秋日里难得的零嘴。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上了山,摘下不少的板栗。
上山之前老知青在院子里拿了个不小的袋子,回来的时候,不仅袋子里装满了几人摘下的板栗。
闫俊文背上的箩筐下还压了一只上山时撞到树的野公鸡。
“十月,”展颜兴冲冲地攥住十月的手不放,其他人皆是眼睛发亮地看着被人群围在最中间,那个他们印象中貌不惊人的女知青。
“你的运气也太好了吧,山鸡居然往你站的树下撞,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往树上撞的山鸡,这不是自找死路,不想活了吗?”
展颜说话的语气有些梦幻,尾音轻飘飘的发颤。
一同上山的知青听见展颜夸十月运气好,她们中没有一个人吱声反驳,主要是展知青说得都是事实,语气里不含一点夸大其词的水分。
十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当着众人关注的视线,很不好意思地憋出了一句话。
“是...是凑巧了,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好运。 ”
一群人上山摘板栗,他们没往山里走太深。
板栗树就长在村后边的山脚下,弯头村背靠一座大山。
山里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猛兽,所以村里的村民时常告诫家里的小孩,不准他们往深山里跑,在外围转一圈可以。
知青发现的那几棵板栗树就长在山脚下,谁家的小孩嘴馋了,他们随手捡上一些,回家烧火做饭的时候,把板栗往火膛里一扔,等上一会儿,便能收获解馋的零嘴。
山的最外围早就被人逛遍了,有的老知青来了好多年,也没听传闻说谁家有本事在山脚下,捡到撞树上,等人去拿的野鸡。
当时知青们都围在那几棵板栗树下,捡掉下来的板栗。
十月弓腰捡累了,她斜靠在附近的一棵大树下。
悠闲交叠的腿,双臂交缠在胸前的她笑眯眯,饶有兴趣地看向距离她几步远的知青在那边兴致勃勃地捡着板栗,嘴里还不忘聊些散碎的话。
野鸡撞上来的很突然,野鸡嘹亮的鸣叫集中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弯腰弓背的人刚起身,转头向发声处张望。
正巧看到一只不知从哪个草丛里窜出来的红色大公鸡,还不等眼眸光亮的众人反应过来,叫喊着去捉送到嘴边的肉。
那边所有人众目睽睽之下,大红色的野公鸡雄赳赳,气昂昂,直挺挺的认准了十月靠着的那棵树,它坚定不移地撞了过去。
十月懵懵然的收获了一只到她面前送死的大公鸡。
路遥垂涎的眼不掩饰地落到了闫俊文背着的箩筐里,她舔了舔嘴。
这些日子知青点的伙食一直不带改善,今天肉也有了,板栗也有了,她觉得板栗烧鸡是绝配。
她馋了许久的目光非常痛苦的从箩筐里拔了出来,紧接着看向一旁知青点做饭的老知青。
“王姐,咱这是肉也送上门了,板栗也有了,要不.....”
“对!咱都好久没吃肉了,上回沾点荤腥,还是在上个月,几片薄薄的猪肉,这回的鸡肉总比猪肉多不少吧!”
“吃吧,鸡都死了,不吃也保存不了多长时间。”
对着笑呵呵的王姐,路遥的话还没说完,立马得到了其他人无比的支持。
回忆着记忆里喷香的肉味,忍不住垂涎的本能,嘴里自动分泌出口水的知青们“斯哈”声此起彼伏。
下乡的生活实在困苦,家庭条件好的有父母帮衬,日子自然要好过些。
像他们这种家庭条件一般,家里兄弟姐妹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