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掷言送了许多衣服到温沧浅的屋里,让她收下,在路上的时候更方便些便再无音讯。
几人在鹳山住了三日,却半点没有要启程的动静,这让温沧浅有些急切,如若此时他们反悔那将毫无办法。
本想问问掷言,但一连几日都找不到他们主仆二人。
不知道多少次望向大门,空荡的门口就连个路人也没有,换来的只是轻声叹息。
温沧浅来到荷花池旁,静静的看着池中水泼涟漪,风吹着水泛起一圈又一圈
还记得幼时阿爹总会在自己有心事,发呆的时候逗她开心,到了十几岁还假意抢走自己心爱的步摇,真的很幼稚。
想着温沧浅轻声一笑,此刻倒很是想念。
正厅书房,掷言偷偷从窗缝里看着温沧浅已经呆坐在那里半个时辰了,他欲言又止的望向云夭。
“主子,咱们要躲温小姐到什么时候啊,您为何不跟她说清楚咱们被人追踪的事,这样她就不会怀疑你了。”
云夭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眼神凛冽,后者立即低下头闭了嘴。
“出宫这么久,尉迟安那边有什么动静?”
“还是和之前一样不思进取,只不过最近慕容缚对您几日不上朝颇有微词,但并无太大的动作,只是……”
想到今日朝中探子来报,掷言同情的看向窗外的温沧浅,慕容缚还真是恨啊。
听到掷言吞吞吐吐的回答,云夭冷冽的神色让人胆寒。
“看来这几日我太纵容你了,竟不知何时你变得如此,50鞭子自己等会儿下去领罚。”
掷言闻言清醒过来立马下跪,虽心有疑云但再不敢隐瞒。
“是温珩的府邸被抄,府中除了跑出去了一个侍女外无人生还死伤殆尽。”
云夭顿了顿,随即恢复如初,这朝中自然越乱对他越有益,如果忽略心底闪过的异样,这并不算个坏消息,只是还跑出去了一个侍女倒是有意思。
“哦?慕容缚果真是吃干饭的,还跑出去一个漏网之鱼啊。”
掷言看着他复杂的神色,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失落,但不敢开口就是了。
“不需对她多说。”
这趟嘉峪关本就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虎符,这东西对他来说根本可有可无,他可从来都不是一个善人。
“是,主子,那明日依旧照往年的办吗?”
云夭缓缓点头,站起身来看着墙上挂着的画像,一位一瞥一笑都让人心神荡漾的女子伫立于画中,头上倭坠簪,耳中明月珠,如若细看便会发现这女子与云夭竟有着七分相似。
夜色渐暗,支撑着脑袋的手一软猛的垂头,温沧浅朦胧意识的清醒过来。
突然,书房的门被打开,一抹身影走出。
“你真是执拗啊,明日便会启程了,你不必担心我会食言。”
说罢,云夭再不看她一眼直走向大门,脚步突然顿住转过身。
“如果觉得无聊就跟我一起吧,鹳山的夜市最是热闹,你应该会喜欢。”
随着门被推开,本该寂寥的夜色被灯火所替代,街上的叫卖声表演声此起彼伏,不输白日的红火。
见云夭站在这灯火阑珊之中,倒是有了股烟火气。
温沧浅轻声答应,随着他走向街道。
幼时年仅3岁的新帝登基,朝中弹劾的奏折堆积如山,为了稳固新帝地位,温珩日日不着家,在朝中的日子都比在家多,经此以往温沧浅出去玩的次数屈指可数,下人更是不敢承担小姐出现意外的责任,所以并不会答应她出去玩的请求,再大一点便要操持府中大小事物,更是不敢有任何懈怠。
“吃吗?”
等到思绪回来,面前递过来一根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