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夭一直盯着戏院,温沧浅不禁也抬头看去,只是一家有些年头的戏院罢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要去看看吗?”
云夭平静的点点头,拉着她的手朝戏院走去。
走到近处,“乐楼”几个大字悬挂在顶,门口的小厮将两人拦下。
“二位客官请留步,今日已客满还请二位明日再来,明日的戏曲也是《牡丹亭》”
“二楼的雅间应该没人吧,就那间。”
云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从衣襟处拿出一锭银子扔在他怀里,小厮看见后双眼发光又想了想二楼确实有间常年空房再不推脱。
“公子一定是常客啊,这雅间可不常对外开放,也就是公子这么财大气粗的人才配得上它。”
上了二楼后进了房门,里面的装潢清雅但不失华丽,并不像是寻常房间的样子,但一垂眼便能看见整个戏院,颇有风味,楼下戏曲声清晰的传来。
环顾四周熟悉的环境,一段痛苦的记忆涌上心头,云夭一把抓住了自己微颤的右手,藏于身后。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听到这话,云夭只觉得讽刺,那人死了之后都不打算放过她吗?
一股恶心感油然而生,心脏处竟又开始疼了。
戏曲婉转悲情甚至好听,正听的入迷,一转头便看到云夭面色惨白捂着心脏摇摇欲坠。
“你没事儿吧。”
“唰”的一声,身着夜服的掷言从窗台跃出,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云夭嘴中,满头的汗喘着粗气,无一不证明他的急切。
心脏痛感慢慢平息下来,可能是药物的原因,云夭却昏迷了过去。
“这是怎么一回事?”
温沧浅眉头紧缩,没想到堂堂太傅大人居然会有心脏病。
掷言将云夭放在卧榻上,有些纠结不知应不应该说。
看出他的为难,温沧浅看了眼在床上忍受着眉头昏迷的人。
“你放心吧,等你主子醒来我不会告诉他的。”
想了想不远处的追兵,又看了看昏迷在卧榻上的云夭,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其实我也知道的不多,这间戏院是夫人的,而主子从小便生活在这里,只是夫人对主子非打即骂,但主子还是爱着她的,今日……是夫人的祭日。”
就在温沧浅呆愣之际,楼下传来动静,掷言皱紧眉头看向窗外,已经有人寻到这里来了。
“还请温小姐在这里照顾一下主子躲避片刻,我去将他们引来。”
说完,掷言一个翻身跳下窗户从黑夜里消失不见,几秒后楼下的吵闹声也随之消失。
“别打了阿娘……夭儿疼……”
细细的呢喃声响起,温沧浅神情复杂的看着他,最终都转为轻轻的叹息,自己也是为了找寻阿爹的下落而拜托他的,不禁升起一抹同情。
楼下的戏曲渐渐无声,客人也都寥寥无几,不知道云夭什么时候才能够清醒,自己得先在这里停留一晚了。
拿出身上的钱袋子,里面只有碎银几两,看着刚才云夭给小厮一锭银子的架势,这些肯定不够。
思索之时,慢慢将目光锁定在云夭的身上,这也是为了你考虑。
决定后,温沧浅蹑手蹑脚的来到云夭身边,并未在他身上看到钱袋子的踪迹,还真是保守啊。
无奈,温沧浅摸向他的腰,纤细的快要媲美她了,真不知道怎么锻炼的,找了半天,终于从腰封里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果然是一锭银子。
高兴的拿着钱便从二楼出去,全然没有意识到身后房间里男人戏谑注视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