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流出,颂芝毫无形象的放声大哭,总算是找到小姐了,她做的努力没有白费。
“不哭了不哭了,我在的。”
温沧浅心疼的摸着她的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但一人从那么远的地方来必定与自己一样无助。
缓了一会儿,颂芝才抽噎的从温沧浅怀里起来,旁边等待许久的掷言连忙递上手帕。
“您过的苦不苦啊在这里,这院子都没有府里一半好,您为什么不回去啊。”
温沧浅一愣,转头看向靠在门上的云夭,用手擦着她的眼泪。
“不哭了,这里虽然没有府里好,但是还不错,我已经找到阿爹了,他也很好,你自己一个人跑出来,李爷爷怎么办啊。”
想起管家爷爷,颂芝的心里又开始抽痛起来,她平复了些心情,难过的跪下。
这可把温沧浅和掷言吓得不行。
“管家爷爷死了,朝廷来抄家,管家爷爷为了救我被他们杀了,奴婢有罪,还请小姐责罚。”
正准备扶起颂芝的温沧浅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慌乱的看向云夭,后者眼光的躲闪已经说明一切了。
但事已至此,温沧浅压下心中的难过,将颂芝搀扶起来,佯装生气的说着。
“我说过你如果再自称奴婢我一定会生气的,这不是你的错,管家爷爷也一定希望你好好的,明白了吗?”
颂芝擦干泪痕连连点头,只要有小姐在的地方,那便是安心的地方。
温沧浅携着颂芝走进卧房,掷言眼巴巴的看着她,眼中是止不住的担忧。
云夭疑惑的从旁边走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颂芝。
“掷言?”
看到云夭,掷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只关注颂芝哭的稀里哗啦的,忘记面见主子,手忙脚乱的单膝跪下。
“主子,属下完成任务超时了,还请主子责罚。”
比起这个,云夭更想知道的是掷言出神的原因,这可是他第一次没有第一时间报备啊,真是稀奇。
“你这是心有牵挂了?”
云夭意有所指的看向温沧浅的卧房,掷言这眼神他可太熟悉了。
掷言害羞的低下头,随即似是害怕云夭会处罚颂芝磕头示意。
“主上,是我任务期间失职辱了她的清白,一切罪过都由我一人承担,还请主上不要为难她。”
云夭挑眉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短短几日掷言竟将人家……
叹了口气搀扶起他,云夭可十分清楚他的性格,只要认定一人之后便视死如归,与自己十分相似,更别说他认定之人还是卿卿的人,这可对他无害。
“我何时说过要处罚你了,既然有所心爱之人那便是好的,我不仅不会责罚你还会帮你呢。”
闻言,掷言的眼神顿时明亮起来。
“谢谢主上,只是颂芝他还没有接受我。”
他憨笑,对自己还没追到颂芝倒没有不好意思,毕竟是他犯了错误,这也是情理之中。
听到这话,云夭才放心下来,自己都没成功呢,但还是宽慰他。
“无事,一定会成功的。”
屋内,温沧浅看着颂芝消瘦的脸颊有些心疼。
“在府上你最是喜爱梨花糕,到这里可就没有了,前几日我做了些杏仁酥,尝尝吧。”
拿起杏仁酥咬了一口,颂芝又不争气的流下眼泪,从前老爷出征她没少偷吃小姐做的杏仁酥,明明早就腻了的东西现在竟更加香甜。
想起掷言给她临走时买的梨花糕,她从包袱里拿了出来。
“这是掷言在京城买的,还是王婶家的,小姐也尝尝吧。”
看见她无恙的站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