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欧罗会馆,每个人都拿着酒杯相互敬酒,戴着一层随时可以摘下的友善面具。
但唯独一人除外,没有他的主动邀请,谁都不敢主动去招惹坐在角落的那人。
身旁之人给了田老板一个眼神,他了然的点点头,拿起一旁的红酒径直走向角落。
总有不怕死的以身试法,坐到他的身旁替他倒酒。
“余先生今日肯给田某个面子,真是让我们受宠若惊啊。”
一身黑色西装的余砚安屈起修长的双腿交叠,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夹着一根烟,睁开凉薄的双眼歪着头看向他。
十年的时间,稚嫩的面孔已然硬朗,不止是面容还有心里。
见他不说话,田老板也不恼,毕竟他很是敬佩余砚安,一个没有家庭背景白手起家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他再次扬起笑容,挥了挥手,一个女孩衣着暴露的被人簇拥进来。
“听闻余先生这几年身旁连个红颜知己都没有,那可不行啊,看看这个怎么样。”
穿着超短裙的女孩跪在余砚安身旁,俯视的角度让她身前的美好一览无余。
离得近了些,一张与温沧浅八分相似的面容正娇滴滴的看着他。
“爷,您可以叫我阿浅。”
余砚安呲笑一声,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往前一点。
那女孩顿时欣喜不已,将自己如同胸衣一般的衣服往下再拉了点,半个浑圆裸露出来。
余砚安伸出手眼中闪过暴戾,狠狠的抓住她的脖子。
女孩的青筋凸起,瞬间不能呼吸了,她的眼睛泛红很是难受,求救的看向田老板。
她能感觉到,余砚安是真的想要置她于死地。
见她已经翻白眼了,田老板正想劝说一番,站在余砚安身旁的秘书突然上前。
“总裁,快死了。”
余砚安这才松开手,女孩如同一条重回水中的鱼,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
她敢确定,如果再坚持几秒,她一定会丧命。
早在余砚安掐她脖子的时候,秘书便让服务生要来了一盆水端到他的面前。
余砚安慢条斯理的将手放进水中仔细的洗,接过纸巾擦干。
“一只穿了衣服的鸡脸上打了多少玻尿酸才变成她的样子,真是恶心啊。”
说完,把擦过手的纸居高临下的扔到了田老板的脸上,嘲讽一笑。
田老板恼羞成怒的瞪着他,却不敢说一句话,毕竟他如果还想在南城生存下去就不能得罪余砚安。
秘书走上前,悄悄的在余砚安耳边道。
“总裁,宁先生和林小姐回来了,此时在机场等您。”
还没等他说话,口袋的电话跟催命一般响起。
余砚安直接挂断并且关机,他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刚迈腿走出包厢,就在众人松了口气的时候又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田老板。
“解除跟那胖子有关的所有合作,三天后我不想在南城看见他。”
说完,不顾身后的哀嚎声走出会所。
坐在车后,余砚安打开电脑双手在键盘上敲打。
“总裁,今天还是要去墓地吗?”
猛的停下双手,余砚安一愣,随后慢条斯理的解开手机。
温沧浅穿着校服趴在桌子上睡的正香,而他神色眷恋的看着她。
“先去花店吧,买些桃花。”
秘书并没有感觉奇怪,因为不知道为何每年余砚安都会买桃花,他也不敢开口询问。
到达墓地,余砚安抱着淡粉色的桃花来到她面前。
墓碑上是温沧浅笑的灿烂的容颜,却无时无刻不刺痛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