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张万森呵呵一笑,对梁晗的指责丝毫不放在心上。
一个没落贵族众多子嗣中,只知道混吃等死、毫无作为的纨绔子弟,也配对自己指手画脚。
梁晗一身得体的丝绸长衫,头发打理的有模有样,腰上,还佩戴着君子剑。
君子剑,就是书生用来提升逼格的装饰品而已,象征意义大过实际意义。
战场上杀敌一般都是以长枪和大刀为主,用剑乃是取死之道。再加上大宋朝重文轻武,自然儒生不会选择和臭丘八一样的兵器,而是大多佩戴的都是这种花架子所谓的君子剑。
恼羞成怒的梁晗,左手指着张万森,右手紧紧的握住君子剑,好似一言不合就要拔剑以死相搏的姿态。
“怎么?梁六公子要和在下比拼武艺吗?自从远离前线战场后,我的拳头都快要闲的生锈了,正好今天还请梁六公子不吝赐教!
别说老子欺负你,我先让你十招!”
说完,张万森一脚将桌子踢翻,被打翻的茶水,正好泼了梁晗一身,弄的他狼狈不堪。
“你!”
不复潇洒公子哥模样的梁晗,怒目圆睁的丝丝盯着张万森。
“你什么你!”
“我!”
“我什么我!”
噌!
梁晗气急,竟真的把君子剑从剑鞘里拔了出来,拿在了手上。
“不可!梁兄不可!你忘了这厮,是武将出身,你万万不是他的敌手!”
一旁的两位顾家四房五房的公子,按住梁晗的手,焦急的劝解道。
“怎么?不敢出手了?废物就是废物!没用的东西!”
张万森的脸上洋溢着和煦的笑容,口中的话语,却比什么都冰冷。
知道自己不是张万森的对手,梁晗深呼两口气,努力压下不断起伏的胸膛。
冷静了片刻,这才想起,除了武艺,自己手上,似乎还有其他能让张万森头疼的东西。
“呵呵,好一个仗势欺人的羽伯爵!虽然我的武艺是不如你,但是我大宋,到底是文尊武贱,你就算撑破天,也只是一个臭丘八而已!
而且,我怎么听说,羽伯爵最近想在汴京郊区收购几个庄子、几块地,可惜了,刘员外不会卖给你!永远不会!”
想起这件事情,梁晗三人脸上又露出小人得志的笑容,丝毫不加掩饰。
“梁公子说笑了,羽伯爵作为战功赫赫的武将,怎么会连几个庄子都买不到。奴家却是不信,呵呵。”
寻常青楼女子,遇到这么剑拔弩张的争斗场面,早就被吓的脸色铁青,躲在一旁瑟瑟发抖。
但芸娘的脸色却没有什么变化,一直保持着恰当的微笑。这个时候,好似不相信梁晗说的话,插嘴说道。
“芸大家,你可是有所不知。羽伯爵虽是勋爵,但毕竟根基不深,加上年纪尚浅,有句俗语叫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正好可以用在羽伯爵身上。
那几个庄子的主人,就算要买卖,也要挑一个合适的买家,而不是羽伯爵这样不靠谱的人。”
说着,从怀里掏出几张契子,猖狂的笑了起来:“我虽只是永昌伯爵府的六公子,但代表的可是整个永昌伯爵府的颜面,刘员外自然是知道该怎么选择,将庄子都卖给了我。”
只是和梁晗想象中,张万森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万分生气,恼羞成怒不同,张万森的脸色,还是波澜不惊,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沉吟了一会儿,张万森淡淡的开口:“果然是你们。原本我还想着,是不是冤枉了你,没想到,你自己跳了出来。”
“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我又没有强买强卖,这庄官司,就算到官家面前,我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