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师荣禀,我张万森是一介武夫,不会咬文嚼字,说话向来干脆直接。
是这样的,我身旁这位白兄弟,想必老太师也听说过,他未独立前,名叫顾廷烨,是宁远侯府的嫡子。现在,则是跟着我一起为官家种粮,有一个小小皇商的身份。
他呢,心慕老太师府上的余姑娘,担心自己身份不够,所以特意找我从中说和一二。”
余老太师也是一个直性子,直接回绝。
“既然知道自己身份不够,那今天叫老夫过来做什么?
不是老夫门缝里看人,觉得白小兄弟没了侯府嫡子的尊贵,就低看他一眼。
实在是他的家里关系复杂,父不慈母不仁,如果嫣然嫁过去,定要吃苦受罪。
他一个小小的皇商,在真正的高门大户眼里,说白了,本质上还只是一个低贱的商人,他护不住我的嫣然的。”
白廷烨也没有想到余老太师会拒绝的这么干脆,没有一点回转余地,脸色有一点变化。
但他好歹也是在外面打拼了许久,心思也沉稳了很多,纵然脸色有变,但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这一幕,让张万森和余老太师都忍不住点了点头。
作为中间人,张万森给老太师分析起了利弊。
“老太师家中的情况,我等也略知一二。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又能说后宅一片安宁,没有一点算计和摩擦呢?
我可以保证,白兄弟确确实实已经和顾侯府上彻底断绝关系,若是余姑娘嫁过来,定不会受一丁点委屈。
若是我说的有一句假话,老太师可以来向我问罪,我拼上我的爵位不要,也要斩了这祸源。
而且,今日之白廷烨,只是一介皇商,可焉知明日之白廷烨,不可为勋贵?”
这句话,引来了余老太师的兴趣。
“哦?仔细说来听听!”
给余老太师倒了一杯酒,张万森陪着一起饮了下去,继续说道。
“想必老太师也听说了,最近西北和北方的百姓,日子都不好过。西夏和辽国对我朝疆土虎视眈眈,常常犯我疆土,掳掠地方,残害百姓。
我收到消息,那西夏和辽国已经缔结联盟,共同集结兵马,号称四十万雄兵,企图瓜分我大宋。
某虽不才,但也是一个会杀敌、能杀敌的好手,一身尊贵,也是靠着手中的利剑,自己争取来的。
白兄弟一身武艺不弱于我,过不了多久,我会同白兄弟一起奔赴边疆,驱除鞑虏,白兄弟也注定会成为军队新秀。”
其实把白廷烨一直放在经营生意上,的确是有点屈才了。
他能文能武,人也机灵,算是个帅才。只是当初因为从宁远侯府独立出来,彻底恶了把忠孝看的比什么都重的文官,这才屡试不第,断绝了考取功名之路。
注定了要走军队的路线。
“张侯爷说的是有道理,但是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谁又能保证,白小兄弟一定能平安归来呢?”
虽然余老太师的话不是很客气,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他的顾虑,还比较实际。
这个时候,也到了白廷烨张嘴的时候了。
只见他站立起身,弯腰向余老太师鞠躬行礼,坚定的说道:“老太师顾虑的极是。不过,白某也对自己、对张侯有信心,不若给我一年时间,等我从战场上荣誉加身,平安归来的那一刻,再去老太师府上,求娶余姑娘。”
“好!”
余老太师一拍桌子,“男儿当战场杀敌,报效国家,此乃大丈夫所为也!一年时间,老夫准了!”
......
对于西北和北方的严峻形势,朝堂之上,形成了旗帜鲜明的两个派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