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12点。
总警署，重案组二组办公区。
审讯室内，隔着一堵墙分别在审讯两名嫌疑犯。
顾雪柔和宁采萱，正加班加点的审讯李大福，做笔录、录口供。
陆沉则是单独审讯樊昌。
02号审讯室。
监控摄像头和录音设备，均已被关闭，
室内，两个人吞云吐雾。
“鉴于你们英勇见义的行为，警署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但是，这次聚众械斗事件性质恶劣，不适合公开宣传，也没有什么奖励。”
“然后明天下午，然后你们义子旗就会被放出去。”
陆沉敲着桌子，手里夹着一根烟，不疾不徐的叙说。
“嗯，好的。”
樊昌收敛着情绪，面无表情的颔首。
眼神却是炽热无比。
“这次召唤你过来，实在是无奈之举，但你放心，我已经替你想好了退路。”陆沉淡淡的笑道。
陆沉对于樊昌，是比较欣赏的。
之前在七彩炼钢厂，陆沉只说了几个字提醒，樊昌便瞬间反应过来，及时调整。
只能说，不愧是多年卧底出身的警司。
樊昌明白陆沉的意思，无非是担心九龙商会的高层起疑心，便笑着道：
“没事的陆哥，我在九龙商会，其实就是一个跳脱纨绔的形象，靠着一股子狠劲坐到了议员位置，而且，我以前也干过不少离谱的事情，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陆沉并不显得意外，关于樊昌的情报，早在卧底兵种开启的时候，系统就已经做出了提示。
但是卧底身份敏感，容不得丝毫差池！
陆沉严肃的看着樊昌，沉声道：
“别小看任何一个人，特别是九龙商会的掌权者，你就按照我说的做。”
“明天下午你被放出去后，立刻组织一个地下黑市，把变色龙的客户，全部接替过来！黑市这种东西，永远都会存在，一个龙头倒下了，一定会有新的龙头接替位置。”
“既然如此，不妨将这个黑市，牢牢掌握在警方的手里！”
说着，陆沉微微一顿，继续道：
“然后，我会将这件事报告给局座，这样一来，好处有三个...”
话到半截，陆沉突然顿住，眼中藏着笑意望着樊昌。
樊昌精神一振，考验我能不能猜到吗。
樊昌眉头紧锁，想了想才说道：
“好处一：我接下了黑市的盘子，就等于代替了变色龙，这样一来，我的行动动机明确，可以理解为是在借警方的刀，除掉变色龙，如此一来...可以打消九龙商会高层的怀疑。”
“好处二：我掌握了黑市，就等于掌握了一个筛选逃犯的渠道，毕竟能出没黑市的人，多半不是啥好鸟。”
“至于第三个好处...我一时半会想不到。”
樊昌想了许久，得出两个结论。
只能将期待的目光，投在陆沉身上。
陆沉吐出一口烟雾，平静如水的道：
“你就没考虑过自己吗？第三个好处，便是你在九龙商会的地位，黑市利润越大，你的地位自然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就能够知道更多的机密，距离审判九龙商会的日子，自然也加快了速度。”
闻听此言，樊昌忍不住鼻子一抽。
眼眶有些泛红。
脱离卧底身份...这是他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
“明白了陆哥，我听您的！”樊昌抹了一把眼泪，坚定的道。
陆沉笑了笑，靠在椅子上，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
俗话说，一鲸落万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