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食,蜜蜂采蜜,云朵只在高空悬挂,清风无形,这世间万物都有各自行进的路线,在我们看来,它们或许毫无规律,但其实都是根据天地的大道规矩而动的。”
“你看日月,每一天的日升月落,月升日落。
你看人的生死,就怕是大罗金仙也都他不过生离死别。”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早已安排好的。”
“就如蜀山,现拥有的底蕴,不可能百年内会让蜀山灭亡。”
“所以,安儿,这一切都是注定的,你莫要怪为父心狠。”
“你能站在我面前,我很高兴,哪怕你不认我也没关系。
知道你还活着,已是欣慰。”
抛出宿命之论,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若谁相信陈彦所说不够聪慧,那么必定会载大更头。
陈平安此刻仿佛听到了一种语言,一种无奈,一种认命,也是一种无能。
他不认同陈彦的说法,世间辽阔几何,种类几何,单单宿命二字?
不过是天道用来束缚人的思想罢了,偏偏还有人沾沾自喜。
一旦出现与自己判断相差之事,会有千种理由贴心呵护。
宁可一错再错,也不远承认这世间超乎认知之事。
在陈平安看来,陈彦这是一种愚妄。
他也知道理念不同。
何况说自己的道理,与自己的父亲,没必要拿剑。
“你的情绪,我无法照料,此行我出现,不过是喊冤,不过是寻仇。”
陈彦三思,额头紧缩,想来是有些不为人知之事,才会有徒弟被暴打之事。
无论怎样。
同门之间,不该互相残杀。
一个宗门,如果内部腐坏了,何须他人来犯?
“林素婉,你给我站上来,好好说说当初是怎么回事?”
林素婉瞧了一眼正在喊痛的陈万全,也瞧了一眼没有脸色的陈平安,神情坦然道:“我一人之言,或有些许遗漏,不如唤醒掌门爱徒,他知晓的,比我多得多。”
陈彦听闻此言,实在想不出醇厚,善良,听话,待人和睦的爱徒会参与到陷害自己儿子的事情里。
一掌拍醒昏迷中的陈万全,并让林素婉上前,当面对质。
陨石外参加剑道比武的人,此刻都未离开,看着睁眼闭眼喊出一声好痛的大师兄不禁想到少掌教之事。
这是个大瓜。
新入门的弟子们偶尔听老一辈的人提起过。
一个瞎了十多年的人,刚好那天眼睛就好了,能看见了。
有许多疑惑,却得不到师兄们的回答。
入蜀山几年的师兄们,此刻想起,当初确实是草率了。
当初林素婉小师妹那副委屈模样,让人心生怜悯。
许多人心中愤然少掌教的权势,认同小师妹的言语。
那副场景,谁会管别人瞎不瞎呢?
有一道声音率先出现,且觉得有理,且能让自己代入。
却不知很多时候,简简单单一句话,杀人一命如轻浮。
就会有无数道声音尾随其后。
这是个大事件。
坐在场中的师兄弟们都在猜测当年之事,也许与大师兄有关,十分好奇醇厚的大师兄难道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