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1年2月下旬,乾清宫
2月下旬已经开始了,早上朝会重要议题结束后,二十几个大臣在朝堂上蠢蠢欲动。有吏部、户部、礼部、都察院官员,都察院御史最多。
一御史站出来,启奏道:“启奏皇上,臣弹劾国舅周鉴,他未担任任何官职,却在朝堂之上抨击兵部、礼部、户部,严重动摇我朝廷礼仪和威严;”说完,递交了奏折;
又一御史站出来,启奏道:“启奏皇上,臣弹劾国舅周鉴散布谣言,故意制造恐怖氛围、导致朝廷官员人心惶惶!” 说完,也递交了奏折;
接着礼部侍郎站出来,拱手道:“启奏皇上,臣弹劾国舅周鉴咆哮朝廷,嘲笑和辱骂内阁成员和六部尚书,大放厥词,违反祖制和朝廷礼仪”;
臣附议!
臣附议
……
好几个官员站出来附和道。
再接着兵部侍郎站出来,拱手道:“启奏皇上,臣认为国舅周鉴无故质疑朝廷和兵部的用兵计划,妄言襄阳失守、开封和杨嗣昌大人有危险,损害皇上和朝廷的威严威信,臣建言严惩此类行为。”
听到这两位侍郎的话,崇祯皇帝有点意动了,但仍旧没有开口。
又一御史站出来,拱手道:“启奏皇上,臣弹劾国舅沽名钓誉、欺君罔上,将国丈周奎给他做生意的五万两银子捐赠朝廷,以博取忠臣美名。”
这一消息传出,整个乾清宫都轰动了。很多官员在小声议论,但王承恩并未制止。
接下来,佥都御史站出来,拱手道:“启奏皇上,臣昨日得知消息,国舅周鉴夜访内阁首辅范阁老府邸,密谈较长时间。
国舅作为皇亲国戚,不应过多走近朝廷命官。臣怀疑他们拉帮结派、结党谋私!”
这个消息暴露出来,整个朝堂上官员说话声音更大了;但首辅范复粹却表情一如既往,也继续保持沉默。
王承恩刚要准备制止大臣们的喧闹,这时候,内阁成员张四知站出来。
他拱手道:“老臣有重要消息要启奏皇上,前几日,国舅在宫里作诗亵渎懿安皇后和先帝,有诗可以作证: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这是淫诗,最多在私家一、二个人的场合可以吟唱一下;在公众场合、特别是女性面前,那就是妥妥的淫诗!
这下,乾清宫人声鼎沸。崇祯皇帝站起来了,他很少有这种行动,众官员也停止了说话,整个乾清宫安静下来了。
崇祯一直对懿安皇后保持尊敬、感激之心。崇祯的哥哥天启皇帝临终之前,还嘱托崇祯照顾好懿安皇后;在崇祯登基前后,懿安皇后给了他很大的帮助。
在某种意义上说,崇祯基本把懿安皇后当做“菩萨”一样供着:懿安皇后的话,他基本能够接受就全部接受,不能接受肯定不会生气,更不会反驳。
现在有人敢在懿安皇后头上动心事,他第一个不答应。
尽管他知道这些御史和官员的弹劾都有问题,但是只要有人敢打懿安皇后的主意,他就要让他蹲大牢!
于是,崇祯皇帝非常生气地叫道:“骆养性,将周鉴抓进刑部大牢。”但一想到周皇后,他又加话道:“没有朕的旨意,谁都不能动他。”
骆养性赶紧接旨,他心里也是一咯,这周国舅前面可算是化解了自己的风险,在朝堂上也表现很好,怎么会惹这么多人攻击。
众大臣这才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接下来的朝会毫无波澜地结束。
散朝后,范复粹留了下来,他希望独自觐见皇上。
崇祯皇帝仍旧很气愤,他准备散朝后去问懿安皇后。可是仔细一想,如果周鉴真地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