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堂上我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指,钟川先生瞪我一眼,后来可能想想我没有三天就走了,也就随我去了。
前排左一的学子,资质虽然一般,但是家里面有做官的,亲戚都是有钱的,家境殷实,犯不着为了个小官的位置,把自己搭进去。排除。
前排右三的学生,吊儿郎当,一看就不是读书的料,是被家里人逼着考试的,家里虽不是首富,但也是江南富甲一方的人家,看他的样子,是个花钱买考题的,不会以身犯险去偷考题。排除。
一圈下来,还剩下八个符合作案要求的学生。
下课后,我告诉萧云,裴洛和黎峰这八个人的名字,我们分头行动,打听他们那天有没有在现场?有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明人。
最后筛选下来,只有许平和张言之他们两人。
许平看起来不太爱说话,在书院里没什么朋友,家境一般,家里有个妹妹,父亲酗酒,母亲生病,许平他在外面帮人写信补贴家用。资质虽然一般,但是学习很刻苦,常常被人看见他把自己的头发绑在梁上,看书到天明。真的是头悬梁,锥刺股这六个字用到了极致。
张言之平时跟谁都嘻嘻哈哈的,给人的感觉很阳光,在书院的人缘不错。家境也一般,父亲是个老秀才,平时写对联,写信的补贴家用,母亲是个爽朗的农妇。张言之在学业上父亲对他很严格,但张言之做不到像许平那样的地步,就算他考了倒数第一,自己也是不在意的。
两个人看起来都有嫌疑,时间已经过去一半,裴洛比我还着急,就差没有抓着他们两个直接审问了,我让黎峰帮我看着他,在我查清楚之前,别把裴洛放过来,我怕他打草惊蛇。
中午我们有半个时辰自由休息的时间,学子们有的回家吃饭,有的邀上三五好友去下馆子,萱堂里今天就只有许平和张言之带了午饭,我和萧云被裴洛叫出去下馆子了。
吃完饭我们走到萱堂门口就听见里面的嘈杂声。
一个同窗神色焦急的翻着自己的书包,找什么东西。
“我的玉佩不见了!明明就放在这的,怎么会……”
他旁边的安岩安慰他:“你再想想,你不是放在家里了?”
吴家宝非常确定的说:“不可能,我今天上午就放在这里的,吃饭前还看到了,回来就没了,谁信?”
安岩看这样,那就是有人在吃饭这个空挡偷的呀,这下生气厉声道:“肯定有人趁我们都不在这里吃饭的时候偷得!是谁干的赶紧交出来!不然我可就要搜身了。”
“今天中午我们都出去吃饭了,只有许平和张言之他们带了饭。”人群中有人说了这么一句。
气氛凝结起来。
张言之懵了一下,站起来着急道:“你什么意思?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
安岩和吴家宝走到他的面前,气势逼人,吴家宝语气不善的说:“那你搜身以证清白!”
张言之感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口闷气吐不出来:“好!身正不怕影子斜!搜身是吧!好啊!”
许平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精光,嘴唇微勾。
张言之一股脑把他的包倒出来,一堆书本杂物里面混着一枚上好温润的玉佩。
张言之一下愣住了,有口难辩,蠕动着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没有……这这……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安岩一把拿着玉佩,咄咄逼人:“好啊!人赃并获,你还狡辩!”
我觉着不对劲,看看许平,他一副事不关己的看着书,可是嘴角的得意出卖了他。
“跟我去见先生!”吴家宝和安岩拉着张言之就走了。
萱堂里只剩下同窗们的唏嘘。
“哎!看不出张言之平时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