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刚睡醒的小狗,嗓音有点低哑,说不出的魅惑。
他轻吻着梵菏肩头的一道伤口,面上闪过一丝沉郁,“几年不见,身上怎么多了这许多伤?”
梵菏扭过头,闭口不言。
几年前,她执行任务回来,在军营里见到了一个死犟的新兵。
“我没有!”少年坚毅的眼神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将军,毫无退缩。
将军气笑了,“好,你有种。来人!上军法!”
几个兵抬出个长凳,将他押上去,手持大板,就啪啪的打了上去。
从开始到结束,少年始终一声不吭。
“是有几分血性,可惜用错了地方!回去好好想想吧!”
梵菏第一次对他产生了好奇,见他一个人一瘸一拐的回了营房,在帐外听见了帐内传来的奚落声。
“新兵蛋子,还挺能抗,屁股开花了吧?让小爷看看?”
“哈哈,就是,让我们看看你的屁股有多硬?这都不吭声?”
“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你看将军信你吗?早听我的不久完了?”
秦奕趴在炕上一言不发,一只手攥成拳头,骨节发白。
一人瞧见他手上的动作,不屑嗤笑,“别憋着啊,还想打架吗?来,朝着打。”指了指自己的脸,挑衅道。
梵菏再也忍不下去了,冲进营帐,怒斥:“都干什么呢?都能耐了是吧?有种去战场上打蛮夷啊!只会窝里横!”
几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不复刚才嚣张的气焰。
“梵菏大人,我们刚才跟他开玩笑呢!是不是?犟牛!”一人戳了戳趴着的秦奕。
秦奕目光毫无波澜,紧紧抿着毫无血色的唇,无视那人警告的眼神,不发一言。
“你!”想到梵菏还在这,立马压低声音道:“瞧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梵菏常年习武,内力深厚,哪怕是细微的响动都逃不过她的耳朵。
她还在这呢!就敢如此,可想而知在人后他们是怎么欺负他的。
少年肤色白皙,浓眉星目,五官俊朗,一张薄唇此时紧紧抿着。因为受伤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滚落下来,砸进地里,溅起黄土飞扬。
当时的梵菏不知是怎么想的,将人提出来放进了自己的营帐。
叫了军医给他换药,换下来一堆占满血的绷带,少年始终一声不吭。
梵菏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样活该被他们欺负。”
“别人打你,欺负你,一味地忍让换不来相安无事,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
“他们打你的第一下你就要打回去,要让他们比你疼十倍,他们才知道疼,下次打你的时候也要掂量掂量。”
“拳头不挨在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有多疼,将军为什么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你?”
“兵营里需要的是服从军令的兵,不是固执己见的木头。将军就是当着众人的面杀鸡儆猴呢!”
梵菏自顾自的说着,秦奕眸光微动,嗫嚅道:“你为什么要帮我?”秦奕从来不信无缘无故的好心。
梵菏惊奇,揶揄道:“呦,会说话呀!”
“我为什么会帮你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不忍见这么好看的皮囊在我手底下被糟践吧?”
秦奕顿感一股热血窜上了脑门,耳尖一下子红起来,怎么会有女子这么不知羞,说出这样的话?
梵菏见他这样经不起肉麻兮兮的话,一时起了玩心,凑近他,朱唇轻启,气若幽兰,呼吸尽数喷洒在他的脸上。
秦奕感觉痒痒的,一抬头是女子凑近的面容,瞳孔骤然一缩,心跳漏了半拍,结结巴巴道:“你,你干嘛?”
梵菏见他这样,也学着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