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了个笑话,救命之恩,如果对方长的五大三粗,小姐就说来日当牛做马报答,要是那人长的玉树临风,就以身相许。我自是认为长的对得起玉树临风这几个字的。”
玉安目光灼灼的看着我,一只手隐藏在宽大的袖袍里攥紧,微微发抖。
俊逸的面容上双眸一瞬不眨眼的看着我,竟是被看的有些心虚了,我慌张的垂下眼去。
他薄唇挂起的笑意收下去抿得紧紧的,有些失望的收回目光,很快换了一幅神色,溢出来几声轻笑。
“这个笑话好不好笑?”
玉安这是给我找了一个台阶下。
现在我在朝堂上如履薄冰,说不定哪天小命就没了,怎么好牵连他?
我借口说现在好得差不多了,就不再继续在府上叨扰了。
玉安默了一瞬,道:“我送你。”
因为朝廷有规定,官员的马车不能太过张扬。
虽然玉安的马车外面看起来和我家的马车差不多,可一进去内有乾坤,铺着天鹅绒地毯,四周镶嵌金箔玉器,雕刻着精美的装饰品,车内设有书柜,桌上一套上好的茶器,果然有了对比才有伤害,顿时觉得自家的马车不香了。
马车驶过街道,街上叫卖声,打铁声好不热闹,嘈杂的街道飘进来一阵浓郁的烤番薯香味,一下就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肚子“咕噜”一声,我忙垂下脸,悄悄的按住肚子。
玉安看一眼她,两只手放在腹部捂着肚子。
他向着香味飘进来的方向嗅了一下,“嗯,好香啊,停一下马车,正好我也饿了。”
小厮买了两个红薯递进来,油纸包着的红薯冒着甜丝丝的香气。
玉安自然的给我一个,“诺,尝尝,挺甜的。”
嗯,确实挺甜的,烤得均匀,发黑的表皮鼓起来,嘴角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了红薯皮黑色的灰。
玉安好笑的要给她抹掉,手伸到了半空又堪堪停住,指了指自己的嘴角,“萧笙,你这里有点黑黑的。”
我用手背擦了擦,手背上一道黑印子,我有些尴尬的笑笑,当下就不吃了。
马车停住,车外的小厮道:“公子,到了。”
“谢谢你送我回来,玉安。”说完就下了马车。
青青迎在门口,一脸焦急,“大人您可回来了!让我看看伤在哪里?严不严重?”说着滚下泪来。
“还好,就是还有点疼,帮我换药吧。”
一路回到房间,青青小心的掀开背上的绷带,忍不住又留下泪来。
“大人您怎么伤成这样?万一留疤可怎么好?”
我咬牙,忍住后背上的疼痛。
青青一阵捣鼓,给我换好了药。
“大人,您没有被别人发现吧?”青青担忧的皱着眉头。
“没有,这些时日一直是玉府的奶娘给我换药。玉安答应我帮我保密。”
青青一旁嗫嚅道:“其实玉安公子挺好的,大人你不如——”
“我如今在朝堂的情况如履薄冰,怎的好去拖累他人?”
青青沉默了半晌,道:“大人你要是个男儿就好了,我一定嫁给你!”
“——那倒也不必。”
用自己的药就是好,才不过半日的功夫,就能下地自如了。
夜晚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房中传来异响,只当是还在梦里,就没太当回事,继续沉沉睡去。过了一会儿,房中什么物什落地的声音惊醒了我,大喝一声:“谁?”
青青从外面匆匆进来,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怎么了?大人。”
屋子里面的灯被青青点亮,除了掉落在地上的卷轴,其他一切正常。
是谁半夜进了我的房间?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