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悉,你要是回来,我请你喝酒!你可一定要保住这条命啊!”我冲他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韩悉低低一笑,郑重道:“好!我一定回来和你的酒!”
韩悉第二天就启程走了,我也换上了男儿身。
我不想回去看见秦时那张脸,虽然他长得很好看,但我遇见他就没好事,这回拜他所赐,小命差点交代在这里。
正好嚟城山清水秀,土匪也没了,正好在这儿待几天,玩耍玩耍……
嚟城往南的一处宅院里,暗一禀报着嚟俊山上的事。
秦时书桌上整齐有序的摆放着泸郸送来的奏折,手上还有一本正在批注,听着暗一的话,停下手上的毛笔,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听着像是阿朝干出来的事,现在她处理完了剿匪的事儿,应该要回泸郸了吧?
“现在她在何处?”
暗一恭敬道:“说来奇怪,萧大人自从上了嚟俊山以后,像是人间蒸发了般,今日才出现在嚟城的酒楼里。”
在嚟城啊……正好和她一起回去。
萧笙一副偏偏玉公子的模样,斜倚在栏杆上,看着楼下两只小猴儿在台上表演,手里拎着一个白玉清瓷酒壶,时不时放在嘴里品一口,活脱脱一副败家子儿模样,饶是如此,也勾走了楼里一姑娘的魂儿。
慧娘从窗户口偷眼打量着萧笙,像极了她今儿从话本子上看的清冷公子潇洒人间的模样。
跟丫鬟耳语一番,丫鬟逗了慧娘几句,她是个经不住逗的,一会儿就羞红了脸,丫鬟见她如此便不再戏弄她了,当下就领命前去。
我在看台下看得正起劲,旁边过来一个大户人家的丫鬟。
丫鬟先是行了一礼,徐徐道:“公子现下可有空?后院景色正好,不如过去欣赏一番?”
我心下了然,只怕我一过去,早有佳人等候,便礼貌一笑:“抱歉,一会儿我娘子找不到我该着急了。”
丫鬟微怔,瞪大了眼睛,道:“你、你竟成亲了?”
我点点头,说话不打草稿,说道:“家父身体不好走得早,想亲眼见到我成亲,就将婚事早早安排了。”
丫鬟行了一礼,“公子节哀,”说罢就退下了。
透过窗户,里面的小姐真在偷偷瞧我,我看过去刚好和她对视一眼,姑娘赶紧挪开了眼,片刻间,脸上红的像是熟透的桃子。
丫鬟过去与她耳语一番,她像是很惋惜,眉头微蹙,别过脸去。
我忽略这个小插曲,继续看台下的猴子。俩猴子一会儿翻跟斗,一会儿抓耳挠腮,机灵可爱极了。
咦?我竟然看到秦时走进来,身边还带着暗一?我擦了擦眼,确定不是自己眼花。
他不会听说我剿匪大获全胜,而且平安无恙,气的从泸郸过来收拾我的吧?好你个秦时,多大仇多大怨?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我猴子也不看了,当下赶紧回房去,祈祷不要和秦时碰上。
我在房间沏了一壶碧螺春压压惊,碧绿的茶叶在滚水里舒展开,伸了个懒腰浮在上面。
叩叩叩——
我的房门从外面被敲响。
秦时淡淡道:“是这间吗?”
小二道:“就是这间房没错,许是客人外出去了。”
秦时点点头,道:“你先下去吧。”
“好嘞,客官,有事儿吩咐我。”说罢就下楼去了。
秦时轻轻叩响了房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话没说完,房门倏地被打开,他都知道我在里面了,我还不给他开门,以后回了泸郸有我的饭吃吗?
秦时眸中似有惊涛骇浪,要将人搅进去,挣脱不出来。
不是吧,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