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间,妮喃换上那件粉红色的呢绒外套,下意识地摸了摸那张化验单,那张可怕的化验单还在。
她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直接打到了家里,听到是六子接电话,知道他已经早早就下班了。反正单位的领导都知道他是游手好闲的干部子弟,考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妮喃告诉六子,她有事要去一趟网巾市,去大姐家看看毛豆,毛豆是大姐的儿子,他和萌萌同岁,只比萌萌大三个月。六子听说妮喃去大姐家看毛豆,也没多问,就挂了电话。
妮喃直接坐上单位的6路交通车,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车了。结婚前她一直坐6路,女司机王笑是妮喃的同学,一见妮喃,格外亲热,热情地招呼妮喃坐在最前排,好和她拉拉家常。可妮喃心里担心化验单和六子,根本没心思与王笑聊天。
平时半个小时的车程,感觉今天特别漫长,在王笑的唠叨声中,终于到了网巾市站,妮喃对王笑招呼了一声就急迫地往大姐家去,连路过爸爸妈妈家门口,她都没心思进去,她一边往大姐家赶,一边在想,大姐夫不会出差去吧。
来的时候为什么不给大姐打电话确认下呢?她不觉有点懊恼自己的冒失,好像这种冒失的行为不应该是妮喃所为。
很快,妮喃就来到了网巾市一号大姐家的小区门口,正准备和门卫打招呼,却见一个魁梧的身影出现在面前,妮喃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她扑向大姐夫,像小女生见到偶像一样,挽起大姐夫的手臂,拽着他就往家里走。
金大夫做了一天的肛肠手术,疲惫不堪,正有气无力的往家回,没想到在小区门口被小姨子拽着手臂拖着走,立马来了精神,两人就这样手挽手的回到了家。
大姐见妮喃和老公一道回来了,也很高兴。一边喊毛豆给小姨拿拖鞋,一边埋怨老金:“妮喃来了也不打个电话,好给妮喃弄好吃的。”
妮喃没有心思和大姐唠叨,抱着毛豆亲了一下,抱歉地说:“毛豆,小姨今天来的急,没给毛豆带好吃的零食,下次带妹妹来时补上,好不好?”
毛豆还没说话,大姐就着急的问:“突然来,有什么事吗?不会是和六子吵架了吧?”
妮喃赶紧从呢绒大衣口袋里拿出那张化验单,对金大夫说:“大姐夫,你帮我看看这化验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六子得了什么绝症呀?我今天早上洗衣服时从他衬衣口袋里拿出来的。”
金大夫拿过化验单,优雅的展开纸张,淡定的看了看化验单上的内容,突然眉头紧蹙,死死的盯着妮喃,然后又大笑起来,妮喃被大姐夫的神情弄得摸不着头脑。使劲的摇着金和平的手臂,娇嗔地说:“大姐夫,到底什么意思嘛?六子是不是有毛病呀?”
金和平指着化验单上写着RPR(+),TPPA(-),对妮喃说:“六子最近是不是不老实了?”
妮喃以为是问她和六子昨晚戴套干那事,脸红到了耳后根,怯怯地看了看金和平,轻轻地说:“大姐夫,你什么意思呀?净乱说。”
妮喃一边怪罪金和平,一边去夺他手上的化验单。大姐在旁边看不下去了,她白了一眼金和平,大声吼道:“姓金的,你还能正经点,别让妮喃担心。”
金和平将化验单摊在妮喃面前,正经地说:“你看这上面的指标,如果RPR梅毒螺旋体抗体血清学试验指标是+号,TPPA非梅毒螺旋体抗体血清学试验指标也是+号,那就坏了,肯定确诊六子是得了一种叫梅毒的性病。如果两个指标,TPPA(+),而RPR(-),这主要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比较多见,就是以往感染过梅毒,经过治疗或者自身抵抗力比较强,已经痊愈。第二种,可能是早期梅毒,RPR还处于窗口期,如果是这种情况,建议1个月以后再复查实验室指标。从六子这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