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自己的不利局面,王刚盘算着如何扭转。
王刚是一个务实主义者,与其去争得到不到的董事长位置,不如确保现有副董事长位置,如果自己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好好努力,尽量不出纰漏,并想办法运作运作,争取一个总经理或第一副总经理职务,力保庆湖第二把交椅,也是很不错的结果,这样也算是将自己现在的排名往前升了一位,第一把交椅就有可能在某种机缘下垂青自己。
思想上有了清醒的认识,行动上就必须服从思想认识,又如何采取措施去确保这样的结果呢?
王刚,这位年轻的老江湖,陷入了沉思……
“王总,在想什么呢?”不知什么时候,高跃戴着红色的安全帽,站在他身后。
“哦,高主任啊!你什么时候来的,快请坐,刚才还想到你呢。”王刚从办公椅里挪出自己的身子,招呼高跃就坐。
“想到我什么呢?是不是要给我们钳工加奖金呀?”高跃笑着问道。
“对了,你今晚有空没,我们兄弟也许久没在一起聚聚,要不晚上我们一起打打牌,喝点小酒。”请客吃饭是王刚的强项。
“过几天吧,最近这两天有好几台大设备要进场,我们需要加班,争取早日找正灌浆。”高跃推脱道。
“那好,今天是……”王刚翻了翻办公桌上的台历。
“今天是星期二,那我们暂定本周六晚上,到时我将王辰他们几个喊着,哥们几个一起聚聚。”王刚步步紧逼。
“那好吧,如果周六没什么特别的事,就这样定。”高跃被动应付着。
“对了,高跃,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王刚回到正题。
“刚才夏主任打电话给我,安排我拆铵泵的联轴器,说是要单试电机,电机有异响。”
“这个夏皓也是,拆一个联轴器,安排马达班去拆一下不就得了,还要分这么清干嘛?”王刚取悦高胜。
“现在又不像以前,钳电仪都成一家人了,还分彼此,岂不让人看我们庆湖的笑话。”王刚突然觉得自己说的哪里不对劲,又赶紧补充道。
其实高跟来的目的就是王刚这句话,因为没改制前,那时候王刚还是电气车间主任时,为了拆电机联轴器,还和钳工主任张宝打口水官司,一直打到设备副厂长那才划清楚河汉界。
“我倒不在乎拆一个联轴器,关键是现在一家人了,到底谁拆装,还是要有个明确的界定,免得时间长了,又闹出矛盾来,让业主看我们的笑话。”高跃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就这样定,电机问题需要拆联轴器,电气专业负责拆装;泵体问题需要拆联轴器,钳工专业负责拆装。”王刚斩钉截铁地说。
“那你到时在会上跟夏主任他们说清楚,免得到时闹矛盾。”高跃心满意足地提醒王刚。
“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夏皓,这点小事,还分那么清,也太没有大局观了。”王闷一边拨电话号码一边对高跃说道。
“夏皓吗?以后涉及到全厂的电机联轴器拆除,如果是电机问题,由电气专业负责拆装,如果是机泵问题,由钳工专业负责拆装。以后就这么定了,听到了吗?”王刚还是老车间主任的口气,对夏皓发号施令。
“不是,老主任,全厂电机的联轴器拆装,可是你当时和李厂长,张主任他们定下的规矩,咋说改就改了呀?”夏皓不解地说道。
“现在都改制了,钳电仪都一家人了,还分这么清干嘛?就按照我刚才说的要求办就是了。”王刚的语气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