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浓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宋蔚川正拿着一套新的床上用品往三楼走,SZ基地给选手房间配的都是双人床,宋蔚川搬得匆忙现在也没法凭空变出一套单人床的床单来,只能凑合着把双人床的床单叠起来铺了。
周意浓眼见着他把床单对折铺在了床上,突然想起自己倒是有一条刚好的床单,虽然已经洗干净了,但不知道他介不介意。
“我有一条在学校用过的单人床单,我洗过了你要用吗?”周意浓站在门口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要。”宋蔚川给出肯定的答案,一把扯掉自己刚刚铺好的床单等着周意浓去给他拿新的床单。
周意浓从衣柜下层找到了自己在学校用的那条床单,庆幸自己换下来的这个是浅蓝色带小白花的给男生用也还好,总比现在她宿舍用的那条粉色好上很多。
宋蔚川在周意浓的帮助下很快把床收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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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意浓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才意识到为什么刚才觉得宋蔚川那张床的位置很奇怪,原来是自己的床头靠着墙,而他的那张床正好是贴着这面墙横向放置的。
她想到这里从床上翻身坐起,试探性的把手贴在墙上来回滑动几下,墙面发出莎莎的声音。
几秒钟之后她就听到了墙那边也同样响起莎莎的响声,周意浓心中一暖,原来自己跟他真的这么近,只隔着一道墙的距离。
半小时后宋蔚川给周意浓送来了一杯温热的牛奶,提醒她该睡觉了。
之后的几天周意浓每晚都在收到了来自宋蔚川的各种放松助眠的东西——热牛奶、安神汤、薰衣草精油……
她每天依旧在睡觉时亮着一盏床头灯,但几天都没有再做过那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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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个下着暴雨的夜晚,空气里潮湿的泥土气息让周意浓有些无法呼吸。在这种气氛之中她意料之中的再次在梦里回到了那个晚上。
周意浓从梦中惊醒,听着外面的雨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思想斗争许久还是敲响了自己头顶的那面墙壁。
不一会儿敲门声从外面响了起来,宋蔚川知道是周意浓在叫自己,也没有等她应门,就在敲门后直接走了进来。
“又做噩梦了吗?”入秋以后温度一天比一天冷,宋蔚川已经换上了长袖长裤,他走进来以后熟门熟路的坐到了她床边,伸手帮她理了理睡得有些乱的长发,“继续睡吧,我在这陪着你。”
“那等我睡着了也别走行吗?”周意浓的声音细如蚊蝇。
“好。”
宋蔚川给她倒了杯温水喝,又扶着她重新在床上躺下,帮她掖好了被子才走到她房间里的懒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个懒人沙发是平时周意浓看书时候坐的,她一个不到一米七的小姑娘坐着刚好,但换成宋蔚川这种一米八几长手长腿的男生坐就显得十分局促了,他只能微微弓着上身才能靠在靠背上不至于被卡住脖子。
宋蔚川等到她的呼吸完全平稳下来才轻轻的从懒人沙发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开门回自己房间拿了条薄被,重又回到了那个懒人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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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意浓一醒过来,坐起身在自己房间里寻找宋蔚川的身影,直到她在自己的小沙发上看到了这个男人。
宋蔚川还睡着,整个人以一种很别扭的姿势依靠在小小的懒人沙发上,难得即使是这么奇怪的姿势在他做来还是没有显得狼狈,反而给人一种反差萌的感觉。
他这个人脸型和五官的线条都很明显,醒着的时候总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距离感,睡着的时候倒是温和了很多。
周意浓只知道宋蔚川长得好看,但他醒着的时候两人大多时候都在正常的社交距离,而且他的海拔也比周意浓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