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嫣这上下两辈子,心心念念的只有这一人。她本不是爱出风头的性子,但她想在他的心里留下一些什么,即使只是一个名字,那也足够了。
虽是做了一晚上的梦,醒来以后宋云嫣却是浑身轻快,采荷见她高兴,便也笑着道:
“早上大厨房送来了姑娘最爱吃的茶蒸糕,姑娘快起来用些。”
落晴递了帕子来,宋云嫣接过轻轻擦了脸。这才坐下吃起了早膳,宋明这时候来了,将采荷叫出去悄悄说了一阵。
采荷走进来,见宋云嫣还没用完早膳,只默默等在一旁,等宋云嫣吃完了,才道:
“昨日宝馥楼出事了,长庚说有人想捣乱,逼他交出制作花容膏的方子。”
宋云嫣闻言眉头皱了皱,起身走至长椅坐下。落晴将她用完的碗碟收好,采荷这才细细说了来,原来是有人看不惯宝馥楼的生意这般好,便让人前来闹事,先是一个妇人在宝馥楼门前撒泼,说自己用了在宝馥楼买的花容膏以后脸上起红疹子,惹得众人围观,许多正在店内选购的姑娘小姐也是不敢再买,纷纷围着看起了热闹。
那妇人揭开蒙脸的面纱,一脸的红疹子看得人头皮发麻,围观的众人见状交头接耳起来,颖娘则赶紧派人去叫长庚。长庚赶到以后,那妇人还在地上撒泼打滚。围观人里明显有搅浑水的,直骂宝馥楼是黑店。
长庚来时叫了大夫,这时候赶紧让大夫来给这妇人看看,那妇人却怎么都不肯看大夫,只说自己早就看了无数大夫,没有大夫能治好她的脸。
长庚却不管那么多,对着围观众人道:“大伙也请为鄙人做个凭证,这回春堂的许老大夫大家都是知道的,妙手仁心,医术高明,如果大娘有什么事也可与鄙人商议,而不是在这里吵闹。我们宝馥楼开门做生意,最是讲究一个诚信,如果真是我们店里的花容膏伤了大娘的脸,我愿赔偿大娘十两真金,只要大娘愿意给许老大夫看一看脸。”
围观众人一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十两金子!这宝馥楼的小东家还真是阔气,再见长庚面如冠玉,不似个商人之子,反倒是像个读书人,心中不由生出好感来,都劝解那妇人道:“是呀是呀,你就让许老大夫看一看吧。左右不会亏了你去。”
这时宝馥楼的掌柜颖娘走了出来,与长庚小声说了几句,长庚顿时明白了。
那妇人见众人都对着她指指点点,也不敢让许老大夫看病了,捂着脸就跑了。围观人群里的几个行迹诡异之人见状也想溜,却被长庚派人拿住了,众人这时候也看出了不对,长庚见状只能无奈的对着周围人拱了拱手道:“让大家见笑了,宝馥楼自开业以来承蒙各位的厚爱,我们宝馥楼的花容膏绝不会起红疹,还请各位放心。”
那些小姐们这下也明白了,这肯定是同行搞的鬼,见宝馥楼生意好,便想出了这种主意,还真是用心险恶,还好宝馥楼的小东家反应及时,说起来,这宝馥楼的小东家长得还真是不错,几个姑娘看着看着便红了脸。
长庚年岁小,贸然在盛京开铺子难免怕人为难,便将南阳老家的一个大掌柜带来了盛京,对外以父子相称,倒是免去不少麻烦。
“那后来呢?那些抓起来的人是怎么处理的?”宋云嫣问道。
采荷道:“长庚直接送官了,连那妇人一起,全都送去了开封府。”
“那要长庚交出方子的是何人?”
采荷回道:“不知,长庚说是今早上有人往宝馥楼里送了信,信中全是威胁的话,要长庚将方子送到何地,不送便如何如何。”
宋云嫣点了点头,她对如今的大燕还是很放心的。燕皇爱民如子,况且大燕商人的地位可不低,大燕立朝三百余年,盛世皇朝自然是富贵至极。可再大的基业也经不住这般挥霍,世家贵族一个生日宴动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