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平宁侯新婚燕尔之际便主动自请前往平定南疆,更是坐定锦潼“草包”美名。可如今几次相处,她更是可以确定锦潼就是扮猪吃老虎!
锦潼不知也懒得理会江夫人心中所想,将账算得一清二楚后,假装询问江夫人意见:“江姐姐,重建并不算麻烦,妹妹有点私心,想着倒不如我们带头将这个功劳领下来了,也是一桩美事。横竖我们只是出钱,劳心劳力的事自有我三哥和手下的人。可妹妹我初来乍到的,不知如何下手,竟是有心无力,只能找姐姐帮忙筹谋了。”她心中清楚,这么大个诱饵抛出来,以江夫人的个性,一定会大包大揽起来的。
江夫人如何不明白锦潼意思,把天子脚下理干净了,天子至少看了不烦心。那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先放边儿去!既然锦潼主动提出来,这出面的事肯定由她来做。
她也有自己的私心,于是便也推心置腹向锦潼建议:“妹妹,只不过六十万两银子罢了,便由咱们四王十三侯应承下来便可。具体如何筹备这笔银子,你且放宽心,姐姐来出面,再不济,还有皇后娘娘呢。至于蜀中那边,圣主已派钦差大臣过去,到时候看看具体情况如何,我们再来商议。”
锦潼一脸欣喜地拉着江夫人的手:“有江姐姐这句话,妹妹就放心了!”
两人又叽叽喳喳讨论半天,事无巨细地筹划得一清二楚,江夫人才告别锦潼,去关系较好的王侯之家当说客了。
江夫人直到亥初才理清手头事务,来到家祠。看到顾湘云一脸不服地坐着喝茶,女诫家规一字没抄,不由暗自叹气。枉费她那么多心血培养出来的女儿,目光如此短浅,太让她失望了。
顾湘云见江夫人进来,生气地开口:“母亲,女儿仍是那句话,女儿自认并未做错。”
江夫人:“所以你偷跑出去,抛头露面去到西街那种肮脏地方,又能帮到什么?”
“母亲,女儿虽帮不到什么,也是一份力量,连国子监的学子都……”
“够了!”江夫人忍无可忍地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茶盏被震落碎了一地:“沽名钓誉重要还是名誉重要?你简直蠢得无可救药!”
“母亲,难道女儿在你心目中,竟是那般不堪吗?”
“云姐儿,若你真心怜惜那些灾民,便将你所有首饰衣料,皆折成现银,悉数捐给灾民,如何?”
顾湘云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的母亲,这怎么可能?
“舍不得了?”江夫人恨铁不成钢地剐了她一眼:“禁足祠堂,女训家规抄一百遍,如果还想不明白,就抄到明白为止!”
江夫人狠狠拂袖离去,这个女儿她没少下心血培养,琴棋书画倒是颇有成就,可也不过是个才女的虚名,锦上添花罢了。说到其他,唉,别提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