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孔雀的小奴隶彩金一大早就跪在集庆堂给锦潼请罪。
彩金不过十来岁年纪,货真价实一宝宝,锦潼当然不会责怪他,只温言询问剩下八只孔雀情况如何?能活不?
彩金结结巴巴回答:“夫人,那个,大概,最少有,有六只能活吧。”
“没关系,你好好照料着,下个月能有六只在就好。”锦潼和颜悦色对彩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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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将至,府里面的莲花池一片繁荣,锦潼问过刘嬷嬷,估计八月初这几天,莲花池开花最盛。
锦潼召了武安,凝紫将一张名单先拿给他看。“武安,你帮我看看,赏莲宴请这些人可有不妥?”
“夫人,承平侯江夫人和肃亲王妃素来有些不和,况且肃亲王妃极讨厌江夫人的嫡女顾湘云,还曾当众说顾三小姐沽名钓誉,为人做作虚伪呢!您将她们一起请来,怕有些不妥吧?”
“楚王妃还去过江夫人的寿宴呢!再说我与肃亲王妃见过几面,相谈甚欢,不请她说不过去。”
上京的贵夫人,锦潼其实和楚婉最合得来。自打她帮楚婉解决那个碰瓷事件后,私底下她们接触好几次,相处甚欢,可以说是臭味相投了。
锦潼考虑着楚婉上次在赈灾的时候,二话不说便慷慨解囊。她一母同胞的弟弟楚晰又是有名的上京七公子之一,在赈灾和西街重建时出过大力,和她三哥锦渻私交也颇为不错。况且最近还在靖北侯临时府邸那边帮助他三哥,怎么也得好好巴结巴结。好损友,必须请!
江夫人更不用说,上京名媛圈的领头人之一,赈灾时她们两人联手合作,一个台前奔走一个幕后策划,也算良好战友关系了,那也是必须请的!
锦潼安慰武安:“无妨!毕竟是到我们侯府做客,就算起什么龃龉料想也不会当面闹得太难看。”
侯府提前半月就开始准备莲花宴了,整个侯府如滚水沸腾般忙得不可开交。
阿泉已经做好了两盏花灯,便羞涩地将两盏花灯送给丹朱,一脸不好意思地对丹朱说:“丹朱姐姐,我本来想做一盏孔雀灯的,可是材料不凑手,只能做这两盏,您别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丹朱爱不释手,只把小泉夸得面红耳赤,回头就显摆着把花灯拿给大家看。
锦潼看着丹朱拿给她看的两盏花灯,叹为观止!
那盏白兔啃萝卜形状只是娇憨可爱,并不出奇。
另一盏蝴蝶花灯可谓匠心独运了:好几根树枝错落有致围成环状,每根树枝都点缀着不同的花朵,仔细一看,那花朵竟然是真的花烘干制成的,难得还保留着颜色!
树枝花朵间穿插着十几只不同颜色的蝴蝶,都是成双成对的。那蝴蝶都是用细竹篾编织,只只精致无比又各不相同,可以说是巧夺天工了!
八卦达人丹朱告诉锦潼:“夫人,那阿泉是9岁时被卖进侯府的,他家从爷爷辈起就是做花灯生意,泰和十六年,他父亲和几个兄弟前往江右购买竹子,回来时他父亲和二伯坐的那艘船沉了,一船人尸骨无存!阿泉大伯不是个好人,先是欺负二房只有两个女儿,占了二房财产。又欺负三房孤儿寡母的,逼得阿泉娘一脖子吊死在他们家祠堂里!就这样了他们大伯还不放过阿泉,造谣说阿泉不是他们家骨血,要把才九岁的他送进宫里当公公!”
丹朱越说越激动,声音也高了起来:“阿泉本家姓赵,这孩子觉得自己辱没了自家门楣,无法替父母报仇雪恨,所以从来不提自己姓赵。”
锦潼震惊无比,她自幼成长于红旗下的法治社会,潜意识里边还是相信执政官方的。“苍了天了!这是人干的事情?那官府不管的吗?”!
“宫里面中秋元宵的花灯可全部由赵氏花灯制作的!阿泉大伯更是搭上睿王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