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配合地演戏,急急转过身来,迫不及待地询问妇人:“大婶子,这人在哪里?劳烦带老夫前去相认。”
妇人叹了口气:“老爷子您节哀,高婆子祖孙都没了!地动的时候,我们一家和高婆子一家都被压得粉碎。高婆子祖孙,还有我家婆婆和大伯母,都被压在下面,挖出来的时候压得血肉模糊的,早没得救了。可怜我大伯母,肚子里边的孩子都六个月大了啊!”
这妇人凑巧就是鲁二媳妇,鲁家换的两间大房子就在感恩亭旁边。
鲁二媳妇琢磨着这地靠近西南坊,每天往来人多,便试着烙了十个千层肉酱饼出来卖,连续几天都供不应求。她便干脆让鲁二给她做了一副挑架,每天固定烙五十个千层肉酱饼和煮一桶茶水,扣了成本,每天也有一百多文可挣,今天运气好,田大忠给的那块碎银子,抵她大半月收入了。
她看着田大忠主仆两人老泪众横地哭成一块,只在旁边安慰:“老爷,人死不能复生,那高婆子知道老爷还特地过来寻他们祖孙,九泉之下会开心的。他们祖孙的牌位在法缘寺,老爷可以去祭拜祭拜。”
圣主擦着眼泪谢过鲁二媳妇,便由田大忠扶着上了马车离去。
田大忠扇着圣主的眼睛:“主子噢,您干嘛哭得这么真哟,伤了眼怎么好噢!”
圣主拍开田大忠的猪蹄:“你懂个屁,戏得做全套!”
田大忠唯唯诺诺地蜷缩到一边:“主子,接下来我们到祥瑞楼吃饭看戏。”
圣主擦了一把刚刚还悲痛得泪流满面的褶子脸,淫、笑得象一朵很黄很多花瓣的菊花:“一想到小蛮,朕,真让人心动!”
对圣主知根知底的田大忠对其深表同情:主子的身子骨这两年越发不济了,轻易劳累不得,如今也是有色心有色胆没色“力”,只能过过眼瘾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就圣主金枪不倒火力壮的时候,也是装模作样,从未真正沉迷于女色。不过某个自认宠冠后宫、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的蠢货,却还傻傻以为,以色便能得圣主长久恩宠,实在可笑!
田大忠扯回自己离题万里的思绪,殷切地和圣主说起祥瑞楼的酒水吃食、舞蹈戏曲等等都是如何如何得好,主仆两人嘻嘻哈哈直达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