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冗那,快坐。”李老六拿过了一个凳子递过去。
进屋一看,除了李老六以外,苏长生和苏小风这两人也在,两人看到严許冗进来急忙让位。
严許冗接过凳子:“我坐这就行。”严許冗说着,靠门边坐了下来。
不是严許冗不向里面坐,他有他的想法,他想静一下,仔细想想案子,这时李老六又开始讲鬼故事了,说他年轻时,晚上回来很晚,在经过一片高粱地时,忽然出一个影子鬼---。
严許冗苦笑了一下,又是老一套,小时候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
从王燕的口供来看,她杀苏大强那天晚上有一个人在动她,假如苏大强早已经死了的话,那是不可能会动的。
还有她说那天晚上,那人的烟味儿很大,难不成是苏一斗?村里都知道他是吸旱烟的,所以他的烟味儿特别大。
他和自己的儿媳妇“扒灰”;觉着苏大强碍事所以就杀了他,但不禁觉着自己的思想龌龊的点,苏大志他爹都那样了,王燕长得那么好看,怎么也不可能看上他呀。
“六叔,六叔,你就别讲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给我们讲讲苏大强是怎么死的?”正在严許冗胡思乱想的时候,屋里忽然乱了起来。
严許冗无奈的遥了摇头,这时一股香味儿传来,回头一看,不知何时凌辞来了,而且就坐在他旁边。行行,今在傲天来了,我就卖卖老。”李老六说着冲着严許冗笑了笑。
农村晚上不是看电视,就是串门,原来严許冗小时候爱跑,长大之后就很少串门了;今天要不是小满他也不会来。
“话说苏大强出事那天,白天走时我就感觉不对劲,怎么不对劲呢?那天早上我起得很早,去收拾地里的玉米杆,正好碰到苏大强,就见他一个推着摩托走,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摩托车怎么也发动不起来。
他那辆摩托车才买了一年,就算天冷也不应该打不着火呀,后来我一看,你猜是怎么着?原来在车的后车轮上有血迹。
这时李老六面露紧张之色,环视了一周接着说:“众位想想,大清早的碰到这种事,你说晦气不晦气;后来我帮他找了点柴烧了一下发动机,他这才上班去。”
“切,肯定是天冷发动机冻着了呗。”苏长生不屑的说。
“就是,就是……。”众人开始起哄。
但李老六并不着急,他可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摆了摆手接着说:“那如果说发动不开摩托是因为发动机冻着了,那为什么苏大强骑着摩托车走时,他的后轮不着地呢?”这话一出口,屋里所有的人都闭住了嘴,李老六缓了一下接着说:“那天我赶的是驴车,在给苏大强修摩托时,驴就不停的乱动,我还以为是驴没喂好呢?后来一想,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那是因为畜生的眼最尖,他肯定是看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众位想想,他的后轮上有血,那肯定是人血,那人的血为什么会沾他的轮子上,肯定是有人死了,他正好从那过,所以就沾上了那人的血,而那人的鬼魂就跟上了他。
“这么说苏大强是被鬼杀的?”苏长生问道。
“我还没说完呢?你着急什么?”李老六说着拿起旱烟又装了一锅。
这时严許冗却注意到了李老六手里的旱烟,又想起王燕说的话:那人烟味儿很大。
但这时严許冗不动声色,继续听着,李老六接着说。
“这和他的死虽然有点关系,但却没有直接关系。因为苏大强死那天晚上,我在地里看花生(一般地里的花生收不完,会在地里放两天,怕丢的话,就在地里搭个屋看着。)回来的时候也就十一二点了,虽然晚上有月亮,但却格外的冷,离老远我就看到一辆摩托车摇摇晃晃的向咱们村开来,可刚到坟地呢却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