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盯上了他,其实这钱不是不动心,但人命总比钱更重要吧,今天的桩不止打了一个,所有的桩都打好了,就这个桩打不了,这里肯定有蹊跷。
“这人就是夏仁德对不对?”聂傲天忽然插嘴道。
王老五又喝了一口酒点了点头:“不错,那时他已经四十八了,我比他大几岁,我也知道他为什么要下去。”
“钱钱,都他妈是钱惹出来的,他娘得了重病,需要四五万,我们一年不吃不喝也挣不到啊!,加上孩子上学,他老婆……。”
“老夏是怎么死的?”聂傲天一看这小子越说越乱,提醒道。
他刚要下去,一个工友就把他拉住了:“你家有老婆孩子,还有娘,你不能下去。”
而跟在老板后面的保镖一脚把那人踢开:“滚一边去。”
老夏没有说话,走过去扶起那工友:“我要是回不来,记着把这钱交给我娘。”
老夏一咬下,顺着绳子就下去了,这时雨越下越大,老夏拿着对讲机,指挥着,不一会儿,这桩就弄好了。
老夏顺着绳子就爬了上来,但刚要放水泥,测量仪又响了起来。
老板用质问的眼光看了一眼老夏,老夏一着急,又下去了;不知为什么,老夏下面时测量仪不响,只要一上来,测量仪就会响,反复下去了两三次。
这时老板是真急了看看表,时间已经不多了,这次等老夏刚一下去,老板一咬牙:“倒水泥。”
此时所有的人都呆了,工头也吓了一跳:“老板,不能啊,那是条人命。”
“顶多老子多陪点钱,给我往下倒。”都是工友,谁也不敢下手。老板给那两个保镖一使眼色。两个保镖上到水泥车里,一按按钮,一车水泥哗啦一下,倒了下去。
“老夏,老夏……。”刚刚劝他那个工友痛哭失声。
“老夏,老夏……。”
屋里的王老五痛哭失声,聂傲天也不禁眼泪有点湿润,淡淡的说:“那个劝他的工人就是你对不对?”
王老五点了点头:“老夏我对不起你,钱让你媳妇给拿跑了,你娘也……。”
王老五越哭越伤心,哭了一会儿,声音变小子,聂傲天这才问:“后来呢?难道就没人管这事?”
“管这事?谁敢管,我告了,被人打断了一条腿。”王老五又恢复了本来的样子,把瓶里剩下的那点一下子喝了下去。
“你还有没有要问的了,要是没有话,我准备睡了。”说着把最后一瓶酒也拿了起来。
聂傲天也没拦,因为他看得出拦也拦不住。
“你知不知道夏仁德的女儿叫什么名子?”聂傲天带着犀利的眼光看着王老五。
王老五喝了口酒摇了摇头:“今天晚上老夏再也不用埋怨我了,我不想见他,不想见他……。”
聂傲天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拿出二百元钱放在木墩上,开开门,向外走去。
当他走出门时,外已经飘起了雪花,聂傲天披着雨衣,一步一步向回走,也就在时忽然听到前面“滴答,滴答”的声音。
聂傲天顺着声音走去,但树林的深处却是越走越黑,突然看到下面有个脚印,从脚印来看像是刚踩过不久。
因为旁边的杂草上都有雪,只有这个脚印没有雪,要么是他踩过之后化了,么就是鞋带走了。
难道有人跟踪自己,聂傲天心中一惊,白雪。
想到这里,聂傲天拔腿向前就跑,一路之上就听到风声飕飕的从耳边刮过。
当他看到车时,就更慌了,因为车门大开着,聂傲天几步跑了过去,用手电一照,果然没见人。
“白雪,白雪……。”聂傲天大声的喊。但喊了数声也没听到有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