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皇后冷冷地看着一身红衣的花贵妃,责问她轻羽公主刚刚离世,为什么作为一个母亲,却穿得红色衣衫?是真的心痛,还是装腔作势?
花贵妃一下子被问住了。怔了一下,随即笑道:“这不是皇上在吗?皇上面前,臣妾可不敢失仪呢!”
慕晸罡点点头,没说话。
“皇上,失去羽儿,臣妾是非常痛心的,她那么可爱,那么活泼,那么年轻就……”说着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柳皇后看着花贵妃表演,也不说话,花贵妃见慕晸罡并没有安慰自己,自己没有台阶下,只能低着头继续呜呜装哭。
柳皇后等了片刻,这才开口说道:“好了,别再装了,伤心难过了半天,半滴眼泪都没有的吗?”
大家这才注意到,花贵妃哭了半天竟然一点眼泪都没有看到。
慕晸罡推开花贵妃,仔细看看,还真的没有眼泪。
花贵妃也惊讶于皇后娘娘今天这是怎么了?以前她从来不会主动正面和自己杠上的。
“妹妹是不是很惊讶?”柳皇后继续说,“不是自己亲生的女儿,你当然不会伤心啊!”
“你胡说!”花贵妃浑身颤抖着强撑着说。
“是不是胡说,让太医检查检查就知道了。”柳皇后一脸云淡风轻。
慕晸罡在一旁听出弦外音,连忙问柳皇后:“灵儿,你说什么?”
柳皇后淡淡的说:“有些人,不作就不会死,贵妃妹妹,你说是不是啊?”
“你胡说!轻羽就是我的孩子!”花贵妃开始有点歇斯底里的叫着。
“妹妹不用惊慌,如今这太医院院首秦怀远秦太医正好在这里,让秦太医把个脉,不就一切真相大白了吗?”
柳皇后说得云淡风轻,贵妃却听得心惊肉跳。“不要,本宫才不用什么太医,本宫好好的,不需要太医。”
柳皇后叫了一声:“来人!”两个侍卫上前一左一右抓住贵妃,把她的手臂按到案桌上。
“秦怀远!”柳皇后再次唤着。
太医院院判秦怀远连忙上前,给花贵妃把脉。
花贵妃挣扎着,被一个侍卫点了穴道,顿时动弹不得了。
秦怀远仔细的把过脉后,躬身对着上方坐着的皇帝、皇后行个大礼:“回禀皇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患有宫寒之症,恐无法受孕。”
“不能看,小轻羽都已经两岁多了,怎么会……”慕晸罡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柳皇后一如既往地冷静:“因为小公主根本就不是贵妃所生。而我们的贵妃娘娘,根本就是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本宫说得可对呀?花贵妃!”
“灵儿怎么知道的?”慕晸罡更加吃惊。
柳皇后语重心长地看着慕晸罡:“陛下还记不记得,易家被斩前,臣妾到贵妃宫里找过陛下吗?”
“贵妃妹妹一直横加阻拦,想来也跟今天的事情有关吧?”
“你!你血口喷人!”花贵妃还一副气势嚣张的样子。
柳皇后朝身后一个侍卫看了看,那个侍卫马上就出去了。
柳皇后端起桌上的茶盏浅咪一口,放下茶盏继续说:“如果本宫没有说错的话,小公主轻羽,是被贵妃妹妹亲手掐死,然后扔到荷花池的吧?”
花贵妃震惊得一下子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的……”
慕晸罡更是震惊得扭碎手中的杯子。顿时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来。
柳皇后惊呼一声:“陛下!”连忙拉住他的手,“秦怀远,快点给皇上包扎。”
秦怀远连滚带爬地爬起来,打开药箱,给慕晸罡清理包扎伤口。
很快,出去的侍卫领着一个小宫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