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的呢。
锦言却是高兴的,毕竟这条帕子实在是普通之物,却被墨竹给收了起来。
“不用劳烦了,我自己来也是可以的。”
“我都收起来了,怕是无法还你了。”墨竹微微的低头笑着道。
锦言继续问道,“那晋王殿下又说了什么?”
“说要去找皇后娘娘,讨我去做通房侍女。”墨竹的语气中是忍不住的嫌弃,十二三岁的小子,毛还没张全呢,竟然想着这样的事,实在是让人想抽他一巴掌。
锦言却是脚步一滞,虽然又跟上,“皇后娘娘不会答应的。”
“我也不会答应的,淑妃也不会答应的,毕竟还带着点宗亲关系,要是真的成了,前朝文官,言官岂不是要狠狠的参上一笔。”
这个朝代,文死谏,武死战。这些都是他们无上的荣耀。
大明朝的人都死爱面子,要是一个文臣能为了朝廷,为了君王一头碰死在华盖殿上,那可是莫大的荣耀。
上至文物百官,史官工笔,下至黎明百姓,白丁杂役,都要夸赞一句的。
“姑姑说的是。”锦言说这话的时候并没发现自己头上已经出了薄汗。
但是墨竹却没察觉,继续道,“此外,我还发现了一件极其奇怪的事。”
“何事?”
“你还记得你打我板子的事吗?”
这事说起来有些久远了,但是锦言却是记得的,“记得。”
“墨竹原本是安合宫中的上等宫女,是伺候在丽嫔娘娘身边,一天,各宫娘娘都来安合宫了一趟,两天后我便被打板子鞭笞下贬了。那板子是你打的,然后我就来了。”
细细说来,真正的墨竹是被锦言打死的。
但是也不能这样说,锦言是收了银子办事的,他充其量就是那把杀人的刀。
“那你的意思是说,淑妃娘娘老早就想杀了墨竹,而不是说什么因为你站在了太子身边。”
毕竟那个时候墨竹还不认识太子呢。
这一口一个墨竹倒是让宋清月有些发懵,自己老是被叫墨竹,都快真的变成墨竹了。
“有可能,实在是太有可能了。你是没看到,在我提起这事的时候,淑妃的脸色可不算是好看。但是你也知道,这宫中同乡情谊是很重的,更不要说同宗这样的关系,要我是淑妃的话,怕不是要好好的拉拢墨竹,为我所用,帮我在安合宫当个眼线也是好的。”
墨竹想了想,叹气,“那为什么要害墨竹呢?少了一个同宗姐妹,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吗?”
这事对宋清月这个现代人来说不理解,毕竟现代人,又没经历过战争,连个蚂蚁都不忍心伤害,并不要说自己的远房亲戚了。
而在深宫中待了很久的锦言也不理解,这宫中还有同乡会呢,各人都是踊跃参加,互相守护,只为了一人得道,其他人能得意攀附。
也希望其他人能给予助力。
偏偏淑妃娘娘还不要这种助力。
墨竹想了半天,“难道是说,这个淑妃娘娘得了大皇子,便真的目空一切,觉得有了不需要别人助力的资本?”
可是大家都知道的,这宫中的任何计谋,都是需要人来筹谋,人来实现的,淑妃又不是正宫皇后,又凭什么笃定,将来她会赢呢?
你若是说她看不上下人吧,也不可能,不是还有个成华在其生产的时候为其筹谋。
这人的行事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锦言看着墨竹这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的模样,劝慰道,“若是想不出,便不想了,总有能想出来的时候。”
这样说也算是对的吧。
“那你那化骨查的怎么样?”墨竹心说,那就转化一下思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