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破时,悔之晚矣!”
石攸德见莫愁离去,取笔墨写下书信,唤来石惊心。
“老三,你去将此信,带给老二,教他这几日打起精神,百倍出力。”
石攸德有三子,长子石惊玉最为智勇,带主力在城外追击蒙军。次子石惊异小有才,负责锦州城防事务。
石惊心闻言一惊,道。
“父王,不传讯大哥,要他回防城中吗?”
“不用。”
石攸德背手踱步。
“本王在民间,在江湖,在朝廷,甚至在魔教,都有无数耳目。如此大事,怎么可能不提前知晓?”
“更何况,那什么鹰甲军八千主力,岂用得着我大军回防?我守城将士两万余人,粮草殷足,将士齐心,便是固守不出,谁能奈何?”
“可是,看那少侠也绝非谎言‘’”
石惊心并不因那一掌记恨莫愁,只惦记一城大事。
“不必多言,去吧。”
月下,石攸德独立院中。
他守这锦州守了一辈子,从前朝守到今。江湖人,魔教徒,朝廷兵……
谁能奈何?
“本王就不信,这么大的锦州城,就能丢在一个小子手里。”
夜半。
莫愁在客栈中饮酒,仁贵闯入。
“如何了?”
仁贵打探消息,气喘不齐:
“没,没动!”
“追出城去的大军,未见撤退。”
莫愁心里一沉。
“看来锦王不听我言,以鹰甲魔军之威,守城将士如同草芥。锦州危急,眼下只好立刻散出消息,让百姓四散逃生去。”
莫愁三人连夜奔走城中,却无几人相信城将破,更讨来一片骂声。
“哪里来的无知小子,锦王他老人家守了一辈子锦州,我们能平安活到现在,全凭锦王他老人家。”
“你却在此散布谣言,定是他国细作!再让我看见你,定要将你扫出城去!”
连夜敲了大半锦州百姓家门劝逃,百姓却都将莫愁视作细作奸细,挑拨民心之徒。
骂声一片。
三人眼看便要日出,心中十分焦急。
锦州城外。
岁拂晓双耳仍有血痕,却披坚执锐,眼神无二,直指面前锦州城。他对莫愁之恨,已刻骨三分。
脑海之中,只有一道声音。
“破城,杀人!”
“所有鹰甲军,听我号令!”
“日出之前,夺下此城!但遇阻碍,杀!”
一队鹰甲军,匍匐到城墙之下,将手腕鹰爪钩,悄无声息射上城墙。
这城墙其实绝不低,寻常江湖人轻功都上不去,但奈何鹰甲军有爪钩辅助,又个个能使魔功。
“上!”
岁拂晓一个手势,无数鹰甲军飞上城墙。杀人夺命,易如反掌。
皆是暗杀!守此门的将士有数百,却无一人来得及出声,便都成了无头亡魂。
鹰甲军又以无数火药配合魔功,将城门彻底摧毁。
“轰!”
爆炸之声,传入千里。
待石攸德听闻此声,大惊失色。
“怎么回事!”
“报!锦王!南门有奇兵来袭,城门……已破!”
“什么!”
石攸德老眼一黑,栽倒座椅上。守了一辈子的锦州,一夜便被破?莫愁所言,果然不虚。
“本王狗眼瞎尽,竟不识好人心!快去调其余三门将士去南门防守!”
石攸德满心愧疚,老脸通红。现在想来,那少侠与自己素昧平生,却为锦州百姓,千里来见,好言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