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莫愁笑起来,笑声愈发大。
冯喜该不会以为,任浩然百般阻拦是在怕吧?任浩然的确是怕,怕莫愁杀的太多,彻底得罪洛河派。
“哈哈哈哈哈……”
“笑?等会看你还笑不笑的起来!谁愿先出,拿下老头!?”
“我来!飞定山!”
邱碧帆大叫一声,双矛飞点莫愁首级,十万斤罡气擦出巨响,直轰双耳。
这一招飞定山,其力皆在矛尖,聚力一点可破磐石。
李缺一根本不担心莫愁,竟直接与阮语焉溜出圈子,观起了河景,吟诗给阮语焉听。这一吟诗,竟将那无名流浪诗人吸引而来,二人隔石对起了诗。
解浩宇隔着八丈远便觉罡风拂面,大叫一声。
“老侠客小心!”
李缺一诗兴随江风起,吟道。
“巨浪滔天起,其势破天壁!”
邱碧帆这一招的确威势刚猛,以巧补力,十万斤凝成一点,却相当于五十万斤。
“砰!”
一声尖响,莫愁微侧头,右手食指带一点黑白点出,轻轻浮浮压在邱碧帆矛尖上,压的邱碧帆憋红大脸,尚不能寸进。
流浪诗人见状笑接,吟道。
“所经可摧山,却遇柔沙抵。”
收招撤劲,邱碧帆一声怒吼终于爆发,
“我不服!”
“我这一招行走江湖,虽不说见谁杀谁,也鲜有败绩,谁敢以手指挡之!?等我脱衣,与你老头大战八百回合,定要将你刺成人串!”
莫愁面无波澜,轻摇头。
“你走的不是江湖,是人情世故。若不是看你师父面子,你早死百次。”
“你,你你你……”
莫愁倏时动都不必用,隔空一弹指,邱碧帆急以双矛交叉抵在胸前,却仍被一股巨力抛飞,高扬而起!
李缺一见而吟!
“乱桨变高浪,船家万莫急。”
“轰!”
邱碧帆坠地,内伤过重已咽了气。滴血不见,人已无气。
“你!”
冯喜大怒,一脚跺碎巨石!
“你真敢当面谋害我洛河派弟子!?”
莫愁笑对曰。
“杀人偿命,难道不对?”
莫愁环视一圈,五十多洛河弟子竟无一人敢前。管缘也怕了,邱碧帆之死,让他看清现实。
“你他娘……”
冯喜被莫愁弄地急了,很急,双颊遍红!
“都给我上!不上的就滚出洛河派!”
“听到没!?”
流浪诗人大笑,对出最后一句诗。
“遇浪愈拨水,何苦寻死期?”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浪声,融为一体。
拔刀声,弹指声,不绝于耳。
浪落之时,五十余洛河弟子,只剩以管缘为首的十余人,任冯喜如何相逼,皆不敢上。
“唉……”
任浩然见这遍地无血的哀叹一声。
“冯喜,我已曾劝过你。本不必死人的,你却非要苦苦相逼……”
“我……”
冯喜还要脸红狡辩,狰狞地拔出宝剑,刺向莫愁。
“我可是洛河派长老,江境高手!看招!”
浪静。
冯喜被莫愁一弹指震死,倒飞落入洛河之中,浮尸远飘去。
船家见雇主已死,也只好靠岸驶来,洛河汹涌。管缘等剩下几十人未曾敢上前出手,莫愁自然没有杀之,几人四散逃去,转眼便没了踪影。
莫愁黑衣浓如夜,滴血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