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是第三日了。
众军已经连夜将两架天龙炮拉至东西两处预设点附近,隐藏在小丘之后。
日出,无人言。
逐渐移到头顶那硕大无朋的火球,寒冬仍烈。
“如此艳阳天,当真会有军师所说天狗食日?”
“我看难啊。军师料事如神,但天有不测风云谁又猜得清楚?”
“哎。西征成败,皆系于此。”
沉寂之中,心跳不已。
会有吗?
从未听闻过的天狗食日?
“大将军!军师醒了!”
“快!”
莫愁赶到扎在西岸的帐房内,快步掀帘。
“李兄!”
李缺一半倚在树,左肩包布面色苍白一见莫愁登时喜笑便要坐起。
“大将军……”
“军师何时成了多礼之人?快躺下休息。”
“好……”
阮语焉在李缺一榻旁照料,喂李缺一饮下药汁。
“呸呸……真他娘的比想象中的还苦啊……大胖怕不是想害我。”
“行啦!你们聊,我先走了。”
阮语焉向莫妙点头,走出帐房。
“哪呢!”
阮语焉方才离去,魏长生便大呼小叫冲进帐房!
“二弟!伤好得咋样!看俺给你带的啥!”
魏长生左手提一酒壶,左手抓一袋漏油黄纸包!
“哈哈哈!”
李缺一得意地笑。
“我就算到今日必有口福,大哥快来!”
魏长生憨笑,将酒壶放在地上,黄纸包放在床边一展,烤肉香气扑鼻!
“这可是俺在绿洲旁抓的野兔,现烤香的很!”
三个黄底土碗,酒壶出清泉。
“什么呀,半天是山泉。”
李缺一小失望,却招来魏长生大笑。
“二弟装啥,你那点酒力就别喝了!这山泉可是清甜得很,不比酒差!”
三人拥挤一堂油腥满嘴满手,无酒三分醉。
“哈哈哈哈!”
“哎大哥,之前那么久你去哪了?”
魏长生满嘴流油,嘟囔半天也没解释清楚。
“唉俺脑子笨,你问二弟!”
“李兄……”
“啊,对。大哥之前在太安受挫,闭关苦修增强实力,在太平湖边墓旁日夜练拳,一亿八千三百六十八万三千七百零一拳之后悟得碑上奇法,突破一连长河境,江境……”
“墓?”
“万重岳第二师,原天榜第二邱忌冬之墓。现在太安万家庄园禁地中。”
莫愁听得新奇,随口问句。
“人之墓上,怎刻功法?”
李缺一似乎早知莫愁有此一问,饮泉轻答。
“仁贵墓上,不是也刻功法?”
莫愁顿时明白,毕竟太安仁贵死时,就是自己在他墓碑上亲手刻下功法。
至于邱忌冬墓上为何刻功法,怕是要问万重岳了。
“对对对,俺后来练的差不多了就来找你们,后来就遇上了。那天龙炮膛还够用吧?”
“嗯。”
多亏有魏长生肉体扛铁水火烧,才能铸成天龙。
“倒是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小事一桩!俺魏长生身体从小就好得很,小病小灾从没得过,嘿嘿。”
三人饮罢,相顾无言。
莫愁仍望青天,不见雷云。
“我死之后,清儿就拜托两位哥哥带回飞雪派,千万不要告诉她实情,就说……”
“三弟!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