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祁默那么好，当然值得很多事情！
这是乔溪脑袋里的声音，似乎比许樱刚出口的声音还坚定！
可是真的到做抉择的时候，她心里又疼得像在滴血。
离开许樱的病房后，乔溪借着去洗手间的功夫去了楼下的妇产科，她站在角落里看着人来人往，心情却跟两个月前在人民医院的完全不一样。
那时的她，还是想留下孩子的。
现在的她，想的更多的却是肖祁默。
“宝宝……”她轻抚着依旧平坦的小腹，眼圈泛红，为什么老天要让她做这样的抉择？为什么世事不能两全？
“是妈咪没有守住自己的心。”乔溪身体轻颤着扶住椅子，眼泪一颗一颗砸在地上，“你恨妈咪吧。”
铃铃铃。
居然是李威的来电！
“干嘛？”乔溪冷漠地吐出两个字。
“我可还守着心里的正义呢，没必要这么横眉冷对的吧。”李威说，“何况我还想附赠你两条情报呢。”
乔溪很想怼回去：不需要。
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免费的情报她干嘛不要，要了也改变不了她的决定。
“前几天你接到的陌生电话，可不是我打的。”李威哼了哼，颇为自信地说：“我向来不做暗事。”
“……”
“我没查错的话，应该是肖家的人干的。”
“肖家的人？”乔溪脱口而出，“为什么？”
李威笑了下，“这我回答不了，你可以问问肖三少，他可比我先查到，没告诉你？”
她拧着眉头，没顺着他的话，而是问他第二条情报是什么。
“这第二条嘛，”李威沉吟了片刻，“我觉得你现在冲进去打掉孩子，会后悔的。”
乔溪吓得几乎没握住手机，嘭的掉在了地上，她顾不上捡，朝四周看过去，不过除了几道路人惊讶的眼神外，她没看到李威的身影。
他藏在哪里？怎么知道她在妇产科？
无所遁形的感觉让她恐惧，她不想要被监视到成为透明！
“我不会后悔……”她捡起手机冲进最近的诊室，“医生，我想打掉孩子！”
“你挂号了吗？”
“医生，您现在给我加个号。”乔溪不顾诊室其他病人的怪异眼神，急切地说，她不想再被监视，被威胁着做选择。
最重要的是，她相信以后会有宝宝的，和肖祁默。
“医生——”后面的请求还没说出来，手就被人拉住了，她扭头，“肖祁默！”
他黑沉着俊脸，拉着她走出诊室，走出妇产科，回到楼上的病房。
“乔溪，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肖祁默眉心堆成小山，每寸眼神里都透着烦躁，“为什么打掉孩子？”
“我、我……”乔溪的舌头打结，想说的话像卡在了喉咙里。
“谁跟你说了什么？”他盯着她，眸光极具侵略。
“李威刚给我打电话了。”她牙齿莫名打颤，除了我字啥也说不出来。
肖祁默的眸子默了默，周身萦绕着冷漠和淡淡的悲伤，“你都知道了？所以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两个小时前她还在在乎他。
两个小时后她就后悔了？
他们好不容易有的联系都要亲手切断？
“是……”乔溪狠狠咬着唇，血腥味满口，“我不想要了。”
他的手缓缓从她的胳膊上滑下，垂在身侧，“是吗？”
“肖祁默！”她不明白他为何要转身离开，脱口而出，“我是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