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饭后,墨环环便感觉有些不适。
不多时,一股排山倒海般、不可抗拒的感觉涌来。
腹中也传来一阵疼痛,时而沉闷,时而尖锐,折磨得他弓起了身子,紧皱眉头,冷汗从额上隐隐渗出。
他强忍着某种冲动,夹紧双腿,硬是走出了极其标准的女子莲步。
他要找茅房!
墨环环哪里想到,第一殿里根本没有设立茅房。
找了一圈儿,又急又气!心里不禁暗骂道:
这墨檀到底是什么怪物啊!
他都不上茅厕吗?就算辟谷,水总得要喝吧!喝了水总要撒尿吧!
没有茅房,难道尿天尿地啊?!
快憋不住啦!
以前倒也在墙角、草堆、树林甚至树上解决过,他看了看恢弘庄严的第一殿,又看了看洁白如雪的流苏花林子,感觉选哪个都不行!
他又不是真狗,在屋门前拉屎的行为,但凡他要点脸,都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要不去往生居?
不行不行!他急忙摇了摇头。
他要是敢去往生居的院子里来上一坨,他敢保证,就算温柔如李瑶,说不准也会顺手抓把药草,把他“犯事儿”的地方给堵了。
以此来达到“斩草除根”、从源头解决麻烦的目的。
那……太白堂?
呸呸呸,那是食物进去的地方,不是出来的地方。
他唯一知道的便只剩下最后一个地方了……
别无选择,他用自己夹出的莲步匆匆赶去。
与此同时,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正沿着石阶往上行走。
男子眉目俊朗,墨发飘逸,端的是面容如画、公子无双的风流,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温润如玉的气息。
抬眼间,便看到一位女子埋着头,莲步生花,“身姿婀娜”地迎面走来。
他正想出声提醒,一脸焦急神色的女子便撞了个满怀。
他错愕地来不及反应,一向守礼的他,从未与女子这般接近。
感受着胸口传来的热度(虽然被撞得有点闷疼),下巴抵着的女子秀发毛茸茸的触感,他脸色一红,急忙将怀里的人给推了出去。
他没料到女子竟无半点修为,即使是情急之下,匆忙一推,他也并没有使多大气力,可女子还是被推了出去,整个人摔在了石阶上,被磕地晕了过去。
墨环环:。。。。。。
他敢说,但凡他晕得晚那么一点儿,他都怕憋不住,漏些“汤——汁——”出来。
霁寒川吓了一跳,急忙走了过去,俯下身,紧张地将手探到女子鼻下,然后才松了口气。
还好,还有鼻息。
顾不上男女之防,他咬着唇将女子抱了起来,朝往生居走去。
霁寒川乃是太启山宗主的独子,惊才艳艳,前途大好,可惜却身中奇毒。
十六年前,他的母亲白雨栀身怀六甲,回乡省亲,不料回到家中,却见举家被屠,满目血腥。
可惜丈夫要事缠身,并未与她同行,不能立刻为家人报仇。
她为了方便,此次也只带了几名弟子随行。
她极快的冷静了下来,当即便想用传送符带着弟子逃离。
可惜贼人已然发现了她,弟子们拼死阻拦,为她争取了一线时间,不曾想,临走前却被一击暗算,正中她的肚腹。
她拼命逃回了太启山,在医师的救治下,生生熬了两月,用最后的性命生下了霁寒川,便永远的离开了。
她的死,对她的丈夫、太启山宗主———霁孤松来说,是难以言喻的悔痛!
因此,对其妻白雨栀生下来的孩子,格外的疼惜与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