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寒祈年似笑非笑的眸子,暮岁反而淡定下来了,小样,跟她玩激将法。
啪!
寒祈年眉头一跳,他这是被壁咚了吗?
面前的女孩努力摆出凶狠的模样,白嫩的手掌压在他的发丝间,把他整个人逼近墙角。
“我当然得养肥了再吃咯!”暮岁用指尖挑起他的下巴,冰凉的触感让她想瞬间撒手,但想了想高大上的人设,她忍住了。
“我单方面宣布,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小弟了!我好你就好,要是你非要鱼死网破……”
暮岁想破了脑袋都没想到该用什么威胁这个冷漠至极的男孩,于是干脆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糖豆,塞进了他的嘴里。
这是她自制的食物,她说是毒药就是毒药!不准反驳!
“我告诉你,这毒药可厉害了,每个月你都必须吃解药,不然就会化为一摊血水,要是哪天我不在了,你也别想好过!”
寒祈年配合的咽了口口水,暮岁以为是他怕了,于是笑呵呵的直起了身。
可人家就是单纯的在回味糖豆的味道,你别说,还挺甜的。
寒祈年想,暮岁认真起来演的还挺像那么回事,但下次至少换个苦的东西吧?哪有毒药是甜的?
“好…”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可别想甩掉他了。
暮岁歪头,这家伙没事吧?就这样同意了,不挣扎一下吗?她第一次演戏,给点面子呗?
算了,结果是好的就行。
她上前老干部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这就对了嘛,小伙子有前途,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寒祈年绷着张脸,他难得在心里憋笑。
他一直都站在她这边,之前是,以后也是,从没想过半路改道,只是之前…她的目光从未停留在他身上罢了。
……………
“再坚持一下,现在千万不要去碰那些被烧灼的皮肤,等到了百花谷,用了药就可以重新长出来了。”
慈安一边控制着她的法器拂尘,一边安慰着身旁沮丧的男孩。
齐瑾熠捏紧斗篷,眼神麻木至极。
他现在就是个怪物,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那些人看到他无不尖叫…而且大家都死了,他为什么还要活着?
“姑姑,我怕……”
此刻的他弱小而无助,就像是一只被遗弃在荒野的小兽,徘徊在原地,内心在彷徨。
“瑾熠,你要知道你身上背负的职责,挺过这一出,相信姑姑,你依旧是人群中最闪耀的天之骄子!”
这些话他从小听到大,可他如今的处境与遭遇呢?再回头看,那些话是多么的讽刺啊!
齐瑾熠紧了紧手心,那唯一真正属于自己的毛毡玩具此刻就静静的躺在上面。
他咬着嘴唇,内心有无数需要发泄的负面情绪,可他通通咽了下去,只留下满嘴的铁锈味。
就像从前做嫡皇子的时候一样,他不能哭,也不能展露出半分脆弱的模样。
他就该天生与旁人不同,谨慎而小心的处理每一件事,荣耀和夸奖属于他,可这些后面的伤痛…不足为外人道也。
……………
归元宗。
经历了一天的路程,他们总算是来到了这座气势磅礴的宗门…门口!
柳木白挥了挥手,迫于大师兄的威信,东倒西歪的小豆丁们才乖乖站好。
“经过了护宗大阵我们就正式进入宗门了,我们现在要去的是主峰,你们需要再次检验一下灵根确保无误。”
他顿了一下,眼神着重在暮岁和寒祈年两人之间徘徊,“若天赋出众,自有机会拜入六峰长老门下成为亲传弟子,而其他人,就会被打包送往外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