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陈公子,我等适才是从郡中回来,今日本是过去求个差事的。”吕良缓缓说道。
“哦?那...?”陈豪好像猜到了结果。
吕良一脸无奈的说道:“不错,我等吃了个闭门羹,连府君的面都没有见到。”
旁边的吕布一脸尴尬,自己父亲怎的这种丢脸事情也都说出来了?
“不对啊?吕伯父你们是五原郡九原县人士,而据我所知这是太原境内,你们为何跑到这里来求差事?”陈豪敏锐发现了问题。
“陈公子竟然不知道吗?”这下轮到吕良疑惑了。
“不过也是,陈公子不是本州人士,只是恰逢路过,不知道实属正常。”
吕良说道:“我等的老家,五原郡撤屯了。”
“撤屯?撤屯是什么意思?”陈豪一脸茫然,他还从未听说过这个名词。
吕良解释道:“撤屯便是将太过靠近边境的民户迁往内地。”
“这个样子。”陈豪有些懂了。
吕良继续说道:“我等原本确实是五原郡九原县人士,家中也算大户,只不过月前官府忽然发布公告,说是此年鲜卑人,羌人骚扰实在太过,要求撤屯,由官府护送我们去往内地。”
“吕某虽有不舍,但是官府公告已出又更改不得。事已成定局,我也不得不吩咐家丁收拾细软行头跟随大潮民户撤离。”
“在下懂了,所以吕伯父你们是被官府安排到了太原,因此才来此处郡中求职?”陈豪轻声说道。
“这...算是吧!”这时吕良却有些支支吾吾了起来,似乎还有什么不好开口的隐情。
“其中莫非还有什么隐情?”而陈豪看到吕良支吾,立马知道此事定还有反转。
吕良沉默了片刻,最终决定将这件事告与陈豪听,虽然陈豪现在还很弱小,但是日后他入洛为官,若得势,没准就可以管管这些事了。
于是吕良开口道:“其实我等按照官府原定计划,是要被送往雁门郡安定的。”
陈豪没有问那为什么跑到太原来了,他知道吕良会解释的。
果然,吕良继续开口道:
“一开始,我们确实老实的跟随护送的官兵前往雁门郡,不料行到了黄河关口,我等几名原九原大户却是纷纷收到消息,说那雁门郡太守张歧竟然有所猫腻!”
“我等心有忌惮,决心转向太原投奔亲友,于是花大价钱买通了一班夜巡的官兵,趁着夜色连夜逃了出来。”
“猫腻?有何猫腻?”陈豪忍不住打断了吕良的话。
“唉。”只见吕良深深叹了一口气。
“说出来陈公子可能不信,那雁门府君张歧身为一郡太守,本应为天子牧民,但是却知法犯法,竟要借撤屯之举中饱私囊,欲将普通民户倒卖,低价卖给雁门大户充做家奴!”
“什么?竟然如此??”陈豪顿感大惊。
汉朝虽然不禁止买卖人口,但是那是相对于战犯奴隶和活不下去的人自己买卖自己。
在无论哪个朝代,私自买卖良家人口,那都是要砍头的。
对于胆敢倒卖普通民户的人,汉朝有相关的法律说明,此称为‘略卖’,对于略卖罪,皆以重罪论处,处极刑、绞刑、斩首、凌迟!
这雁门太守张歧竟然知法犯法,真真该死!
“那你们为何不报...!”陈豪话说一半,却是自己就反应了过来。
报官?私贩人口的可不就是官嘛!
这张岐还是一郡太守,谁能治的了他?除非朝廷安排刺史下来巡视一方,不然你要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就敢去报官,抓的没准还是你这个报官之人!
“而我等虽然成功逃出,但是九原狭小,所被贩卖之民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