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本可以避免。
如果那个方士会幽术的话。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显得脆弱不堪,眼前的男人终于忍不住流下眼泪,无声地哭泣。
站在晚风中的韦一清,忍不住用手环抱住自己,他感觉到冷。
“师哥,被它跑了!”韦任清翻白的眼睛木讷地看着男人,气喘吁吁。
如玉郎一脸可惜,蹲在地上玩弄起碎石,对比他父亲的去世,可能也是这样的难受吧。
“它总有一天还会上来的。”韦一清冷冷道。
“但是过几天我们就要走了,没办法啊。”韦任清无奈说。
“是啊,我们走后,他们一样活在这个恐惧里。”韦一清绝望的眼神里,突然出现一丝可怕的光亮,一个令人悸动的决定冒出。
“我想......”
韦一清话还没有说完,韦任清就打断他:“别想。”
两人对视,都好像在极力劝阻对方。
多次面对边疆这样痛苦的场景,韦一清已经萌生了传播幽术的想法,就算是一个人能学会也好,等他们离开后就能默默守护这里。
韦任清看他眼神就明白了这个想法,他严厉拒绝。
被知道私自传授幽术,带来的毁灭后果他们承受不了,王的雷霆之怒会把他们身边认识的所有人牵连进来。
“别失去理智了。”韦任清咬咬牙。
韦一清长叹一声,在这间木房里,他轻轻拍拍男人的肩膀。
“对不起......”
韦一清还是只能如此说,他甚至到现在还没有知道男人的姓名。
男人没有说话,只有轻轻的抽泣声,他把妻子抱在怀里,痛苦仿佛已经渗入他的骨髓。
男人摇摇头。
“药师不必自责。”
男人突然起身,抱起妻子,往坑洼的外面走去,步伐十分沉重。
“药师你们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吧,麻烦药师了。”
夜色下,男人的身影弱小又无助,消失在胡同尽头。
韦一清还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他说了能改变什么吗?
不能,什么都改变不了。
“屋子里还有一个方士的尸体呢。”韦任清看着男人离去,走到韦一清身边提醒道。
他们翻遍方士的身体,没有一样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全身上下除了符箓和画在衣袍内的咒语,什么都没有。
这些渺小的人,最容易被遗忘。
后半夜,韦一清通知官府的人赶来,那名官员看见方士的死状,显得很平静,他说这种事不久就要发生一次,太正常不过。
官员得知韦一清是药师,才微微惊讶。
他们甚至没有询问前因后果,便把方士的尸体拖出来,就地焚烧。
“这群人,没有能力还想要治鬼救人,简直是天方夜谭,死不足惜。”官员指着焚烧的方士说。
很讽刺,因为鬼怪没有降临到他们头上,他们从来看不起方士,而那些被鬼怪折磨的人又希望方士真的可以拯救他们。
“我碰到过几个小子,说我有血光之灾,能给我解难,结果把我衣服都骗没了!”官员还在指责着招摇撞骗的方士,韦一清不想多说,很快就带着韦任清和如玉郎离开。
他们也都失去了玩闹的心情,径直返回驿馆。
这晚韦一清很快就睡下,他心乱如麻,已经找不到了成为药师的意义,那些人一样还是活在痛苦中,他成为这个药师又有什么意义呢?
......
第二天一大早,一个史忆年手下的侍卫叩响房门。
韦一清打开门,看见侍卫一脸慌张。
“又出